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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实录 侦探实录 第32节

书名:侦探实录 作者:老8 字数:4375

“嗯!很不对劲。”
“你也这样觉得?那你们俩展开和我说说。”
江绾稍作思索,说起自己的分析,“顾鑫均爱画不是秘密,着火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去救火的打算。管家很慌乱,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慌张可以理解,但等我到之后,他才找来灭火器灭火,灭火器就在收藏馆入口。”
“当时,他手忙脚乱的弄了一会儿灭火器才正常使用。”江绾顿了下,继续道:“还有最奇怪的是顾鑫均喊的那句星火的诅咒。看画的时候我注意过,他用的画框基本是一致的,他如果没走近看,怎么知道什么画烧了?假设他上前看过,不救火,退回到他后来站的位置?”
两米八的意见有点不同,“他看起来很害怕,可能真的上前看过画,却想到了诅咒,被诅咒吓到了?”
“不会!”江绾坐起来,两腿一盘,“他就是干这行的,还能信这些?”
可说到害怕,江绾有点犹豫,“他的害怕看起来不像是演出来的,难道是演技太好?”
“我觉得……这件烧画的事情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既然是他们自己弄得,顾鑫均更加没有害怕的理由。
等她说完话,柴飒才开口说自己的看法,“你说的地方确实怪,还有怪的地方。顾白和席泽辰站在那,一点要上去救火的想法都没有。我在想,有没有可能全是顾家人自己弄的?和大卫一样,骗保险金之余,炒作这幅画。”
整个现场,哪儿哪儿都透出说不通的诡异。
柴飒的话打开了江绾的思路,“他们家差不差这笔保险金我不知道,这幅画如今已经是全城热话,在这时候画被烧……而且这么多人都看到画被烧。我们没有网,这事情曝光的主动权并不在我们手里。画没了,诅咒成立……画的价值越来越高,不管是留在自己手里还是找人出手这幅画都是稳赚不赔的。”
“哦……”两米八恍然大明白过来,“这画会在画展曝光,却选择提前观赏,制造这么多热度和话题,只是想要让这场戏码有观众……是这样吗?”
没人能在这时候给他肯定的答案,目前为止,全是推测,且一丁点儿证据都没有。
睡不着的柴飒索性也坐起来,继续分析,“除了顾家之外,我找不到其他人要烧画的理由。电箱的状况我们都看了,里头有个烟屁股,还有纸袋,出事是早晚的事情。可以等断电开收藏馆的门,也不会被监控拍到,立马拿画出来烧……问题关键在于,他怎么确保不会立马被发现?”
稍稍顿了一下,“人的反应是最难猜的,停电的时候,如果管家和顾鑫均立马出来,烧画极有可能被堵到那儿。况且顾白和席泽辰住的并不远,停电之后第一时间来查看呢?或者我们任何一个人睡不着,闲逛到那里,都有可能发现。退一万步说,这种情况都没有发生,我们都是客人,停电了之后我们去找主人家问状况,这是最有可能的吧?怎么确保谁都碰不到呢?看到之后,他做这些都没有意义,不如直接下午赏花的时候上去抢了画就出来烧,反正都容易被发现。”
说了一长串,实在渴的厉害,他喝了点水,继续道:“顾鑫均回房,我们其实没隔多久就跟到了那里,他这么爱画,如果不是自己计划的事情,回到院子不去看看收藏馆吗?按时间来算,他根本没有去收藏馆,即便管家说检查过,怎么也都应该自己去确认才能安心吧?”
另外两个人非常认同他的分析,两米八听得激动起来,“噌”一下坐起来,“顾家是疯了吗?被你们这么分析,也只有家贼能做。人家要烧画得有机会来吧?有机会来也不知道会面对什么状况,20号到的时候虽然转了一圈,但这家大的真不好弄。下午才进收藏馆,晚上能熟门熟路进去偷画,那收藏馆也不小的。像飒飒说的那样,速度慢点儿,可能火都没点就被人逮着咯。”
分析来分析去,烧画的事儿嫌疑最大的是顾家人。
准确的说,最有机会干成这件事儿且从中收获最大利益的是顾鑫均,还有他的管家在帮忙。
如果管家反应快,火烧起来灭火器一顿喷,这事儿不能是这样的结果。
“有点儿想不明白!”江绾把想不通的地方说出来,“我们房间里薰香是谁弄的?为什么就弄这两间房?住房是随机的,有什么事情需要让这两间房住客熟睡的?为什么要给那三个人下药呢?”
第42章 诅咒
◎一幅赝品,为什么要救?◎
天光渐亮, 房间里开着窗,温度明显增高。
屋子里的三个人浑身黏腻,脑门子上都是一层薄薄的汗。
两米八手里抓着手机扇风, 在热死的边缘逐渐崩溃,“他么的烦死了, 别分析了, 就他们家干的,换画了。把画找出来打他们的脸, 日了狗的,没电没网, 存心不想我活, 把他们整死!整死!必须整死!”
说到最后,激动到嗓门都快喊劈了, 劝都劝不住!
“开着窗, 你别吼, 被人听到不好!”江绾热得不想动, 否则绝对去捂住他的嘴, 现在不能大动作, 怕更热。
“你说到点子上了。”柴飒激动地猛拍一下两米八的肩膀,撑着站起来, “换画, 那本来的画呢?藏哪儿?”
只稍作提示, 江绾反应过来,也顾不上热不热, 直接站在床上像个雕像似得, “下山的路不通是天意, 如果路是通的, 顾家父子肯定已经下山了,有的是机会把画带下山,到时候报警也不会在这宅子里找到画。”
顺着她的话,柴飒相当有默契的往下说,“现在下不了山,名贵的画肯定不能放山里吧!而且车里还有其他人,他们没有机会另外找地方藏,所以那幅画肯定又被车子载回来了。”
“所以……画在车里?”两米八欣喜地指着自己,“你们能想到全是我的功劳?”
“对的。”柴飒夸他。
江绾立即双手都比出大拇指,“你最棒!”
“那还等什么?快去车里翻啊。”两米八站起来就要往外冲。
“现在肯定被收起来了,都隔这么久了。”江绾一点儿也不泄气,从床上跳下来,“但是去看看也不亏。”
搭档,当然是要共同进退,连向来懒得动的两米八都这么积极,柴飒没理由拒绝。
两个阿姨已经早早起来,一个在洗车子里收拾出来的地垫,另一个在边上洗衣服。停电也没有耽误工作。
车子并没有停进车库,停在大门口。
车钥匙就摆在车库,轻而易举能打开车子的后备箱,不出所料,后备箱里除了一箱矿泉水再无其他。
柴飒想到车子回来之后的一个细节……
当时顾白直接把车钥匙给了阿水,还让阿姨好好清理车子……
如果东西真在车里,他是不知道的。
他没去救火,扶着顾鑫均只是因为更担心父亲……
那么,席泽辰呢?
对这个人,两米八想法非常独到,压着嗓门和他们俩说悄悄话,“发生事情,我们总是很容易把所有人都当成坏人,依我看,这个人很好理解。你们想,那是谁?席泽辰……席家的小少爷,生在人
生终点线的金尊玉贵,他没上去救火……难道不正常吗?你们好好想想,是不是这样?”
虽然有点歪理邪说,但——莫名有道理。
两个人齐刷刷地盯着他看,闹得他一阵心虚,“怎么着,干嘛这样看我?说错了?”
说错就说错呗,搭档这么久,说错的还少吗?
柴飒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想到被热疯的时候,你居然开始用脑子了。”
“……你几个意思?你这么夸我,我高兴不起来。”两米八有点想跳脚。
边上的江绾突然凑近他,煞有其事地细细打量他脸部轮廓,给两米八整得后退一大步。
靠这么近,想干什么?
“没事,就是看看有没有人/皮/面具这一出?”江绾一本正经,“今天的你,很不像本来的你。”
“什么意思?”两米八一手环胸,另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
“夸你聪明。”柴飒飞他一记白眼。
有了电脑的两米八,头脑转速天下无敌,没有了电脑的两米八……还以为今天大脑爆发了小宇宙,没想到……也就是点了根炮仗。
回过味儿来的两米八来回指着他们俩骂了句,“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嚷嚷着回房弄他的移动wi-fi去了,带着雄心壮志,势必要找到有信号的地方,哪怕是要走到山路被堵的地方也得和外界联系上。
经过昨晚的一夜分析,三人都不认为马上能下山,路面出问题,即便阿全找人来清理也不是立马能完成的。
柴飒和江绾两人则决定继续找画,宅子虽然大,但是能藏东西的地方和人并不多。
江绾只觉得自己的思维还是不够快,倘若早点想到这一层,连夜守着车,来个人赃并获,用不着现在还哭哈哈的到处找。
两人的目标挺明确,昨晚这样的状况,能来取画的只有管家,要藏画肯定是藏在顾鑫均的院子里。
只有那个地方不能随意出入,放在其他地方,想来他也不放心。家里外人这么多,万一不小心被人翻到,这事儿就很尴尬了。
不过,要进顾鑫均的院子并不容易。
明着肯定是进不去了……暗着呢?
两人一路走,一路小声商量着要怎么混进去?
一个引开管家的注意力,另一个偷摸进去?
这个方法姑且能一试。
开锁方面,江绾在行,让她偷摸进去是目前看来最行得通的做法。
但是,他们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经过客院的时候,秦知言站在路口,看到他们俩往顾鑫均的住处走,他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熬了一夜没睡的双眼防贼一样的死死盯着他们两个。
想混进顾鑫均院子的计划,变得更加难搞。
两人临时改变了计划,走到顾白的院子,假装找顾白,丝毫没有往前走的打算。
这样的一夜,谁都没有睡好,顾白早早就在客厅里坐着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看向他们,简单说了一句,“进来坐!”
还没等两人坐下,秦知言倒是抢先一步进屋坐下,大有一番要和顾白好好聊聊的架势。
两人刚想坐,听到楼上传来席泽辰的声音,“来找我吗?上来坐。”
二楼的走廊,刚洗过澡的席泽辰顶着湿润的头发冲两人浅笑,像一波及时雨搭救两人。说实在的,他们真的不想和秦知言待一块儿,江绾怕自己压不住火气想怼他。
对于席泽辰邀请两人上楼的行为,秦知言非常不解,完全没有想到他们好到私下有话聊的样子。席泽辰高冷的很,对谁都带着疏离,即便和顾白是朋友也没见两人特别热络的谈天说地。和江绾交集最多的一次,就是赏画的时候,两人仿佛聊了几句,仅此而已。
在他的注视下,两人不仅上楼,还直接走进席泽辰的房间,顺便关上了门。
房间里,柴飒和江绾并排坐着。江绾有些不自在,昨天下午的事情对她来讲很痛苦,像是被人撕开了伤口。
她很想知道眼前的人为什么会晓得这件事?
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他?
最重要的是,她不确定自己问了,席泽辰就会老老实实的回答。
这种感觉很不好,他看起来很了解自己,而自己却只知道他是个豪门公子哥。
席泽辰坐在单人沙发上,淡淡地扫过两人一眼,“想问什么?”
对昨天下午和江绾见面聊天的事情,只字未提。
这让江绾暗暗松了口气。
江绾明显在走神,柴飒用手肘碰了碰她,随即问席泽辰,“要问的其实很简单,昨晚问过顾白的问题,也想问问你,我们想更清楚知道细节。”
细节两个字,柴飒咬字很重,他顺势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或者说,为什么你和顾白没有第一时间去救那幅画?”
问得很直白,席泽辰没料到他会这样单刀直入,稍稍打量他一眼,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讽刺笑意,反问他,“一幅赝品,为什么要救?”
很满意看到他们听到这句话时候的惊讶表情,慢条斯理的继续开口,“换句话说,可能连画都没有,我为什么要扑上去救?”
“你什么意思?”江绾盯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他看出来《星火》不是真迹?
为什么他会知道?
还是,他看过真迹?
在哪儿看的?
几秒钟的时间里,江绾的脑子闪过无数种可能性。
江绾的语气太过迫切,柴飒有意为她遮掩,“你的意思是被烧的很可能只有画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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