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应该说没有谁会想要对他不利,寻死有很多种方式,大可选其他没有痛苦,也不会连累家人的。
“二少爷,家里人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您,今天的费用全免,希望大伙玩得开心。”
“哎呀,多大点事,你随意,我干了!”
钱辰特别的好说话,并没有继续深究的打算,毕竟他也不是喜欢仗势欺人的人。
苏漫得罪他,他报复完了,还能继续合作。
拿鹰得罪他,被他给踢走,事情也就算告一段落。
你要是有本事,今后合作也无妨。
只要不是来找麻烦的就行。
这人是端着酒过来赔罪的,如果是带着一帮子人围着钱辰威逼利诱,可能明天他们就不在首都混了。
“多谢,多谢,二少爷今后有什么应酬,打个招呼就给安排,分文不取!”堂堂的夜场酒吧界的大老,连连鞠身道谢,如蒙大赦。
“那怎么行,开门做生意,不能坏了规矩。”
钱辰和他客套一番,把他打发走了。
刚才是谁推荐来这边的来着,回头让老田给安排一下。
什么时候攻读的《求死速成攻略》啊。
居然敢算计咱家。
第582章 傻丫头,说什么呢
在酒吧里待了一会,让大家喝好玩好,钱辰就带着安茜离开了。
尽是不长眼的家伙。
当着他的面,居然要邀请安茜去跳舞。
赶紧闪人。
明星们也是普通人。
稍微喝点就分不清东西南北,看到漂亮妹子就撩骚。
今天来的人成分比较复杂。
有明星有幕后。
大部分都是为了明天的首都国际电影节。
有些甚至都没资格单独走红毯,连跟着剧组一起走都没资格的那种,纯粹是被朋友带着到首映式见世面。
没想到钱辰居然也承认他们的嘉宾身份。
一起拉到了这家酒吧,酒水小吃,快速的摆满了现场。
安茜和钱辰一走,立刻也有不少人离开。
但该玩的人不会受影响。
娱乐圈并没有多么光鲜,收入高花销也大,有些其实收入也没那么高。
不过,今天这些人都是钱老二的客人。
酒吧之王就算是捏着鼻子,也得给招待妥当。
不仅酒水免费。
还叫了不少姑娘过来一起唱跳。
当然,他也叮嘱了让人看好场子,不然真要发生点什么丑事,连累到钱老二,那他今天的安排就白费了。
这些人看似和钱辰无关。
可毕竟是钱辰安排过来玩的,如果玩点刺激的,比如来个多人,或者洗个度,钱辰难免被认为是组织者。
当然,靠这种事肯定整不死钱辰。
如果能的话,酒吧之王直接就给安排上了,别的他不行,安排这个是分分钟的事情。
好在他不是莽夫,也真的见识到了这种世家的底蕴。
要么是消防,要么是寄读突击检查,瘫痪了他一半的场子。
这段时间他都快被整疯了。
而这种程度的博弈,人家家里人可能都不知道,都不需要正式的对付他。
仅仅只是波及。
害怕这种波及的人挺多,以前各种称兄道弟的狐朋狗友,都选择和他保持距离。
混这个圈子,一旦失去了人脉……
他绝对不是什么清白的人,开夜厂的,必然和黄都都撇不开关系。
于是,他绞尽脑汁的,花了大价钱,算是把钱老二给哄过来,到了这边之后,终于找到了能和钱老二说话的机会,立刻端着酒过去赔罪。
他已经做出了大出血的准备。
我的产业,给你三成红利,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
没想到钱老二那么好说话,也没当众甩他脸子——真要是那样的话,他还是直接考虑变卖产业退出这个行业比较稳妥,最起码能留一个养老的钱。
现在好了。
等到明天,大家知道钱老二带朋友消费了他的场子。
他的危机也就算解除了。
逃过一劫。
“你为什么会选择原谅他啊?”坐在车上,安茜也不打算回郊区的别墅了。
跟着钱辰一起回四合院那边。
距离不算远,尤其是这样三更半夜不堵车,更是只有半小时的车程而已。
“他都过来道歉了,为什么不原谅啊。”钱辰在这边就待了一会,但找他敬酒的特别多,仗着酒量来者不拒,喝得有点急,于是就有了一些醉意。
靠在座位上不想动弹。
那些总是趁着酒意要行不轨之事的家伙,你们站出来,就问当你们满肚子都是酒水的时候,是怎么保持兴致的。
“这有点不像你啊,你那么记仇。”安茜也有点儿醉意。
在电影院里,大家对她的表演赞誉很高,让她心情也很愉快,于是就和一些女嘉宾小酌了一下。
今天还是有不少女嘉宾的。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我记仇,如果我真记仇的话,你就已经得罪我了。”钱辰哼了一声。
然后,他就轻轻的哼唱:
倘若挟冤记仇,须贾,你觑者,俺这里雄兵百万,战将千员,有一日兵临城下,将至濠边,四下里安环,八下里拽炮,人平了你宅舍,马践了你庭堂。
“听不太懂,不过大概是要报仇的意思。”安茜侧着身靠在椅背上,看着钱辰唱着戏文。
她连个戏曲爱好者也算不上,自然听不出来,这是元代高文秀的《谇范雎》。
描写战国时辩士范雎随魏大夫须贾出使齐国,受到齐大夫驺衍的尊重,须贾却怀疑他与齐国有私。
回国后,须贾向丞相魏齐告密,将范雎打得昏死后丢入厕坑。
后来范雎逃往秦国,化名张禄,当了丞相。
须贾奉使前去祝贺,风雪中见到化妆为贫士的范雎,发出了“范叔一寒如此哉”的嗟叹,赠以绨袍一领。
范雎见须贾还有一点故人情义,又经各国使臣说情,便饶恕须贾,放他回国。
所以,钱辰唱的这一段也就是放狠话而已。
终究还是选择了原谅。
抄家的快乐,是范雎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的,
范雎(ju),不是范睢(sui)。
战国时期着名政治家、纵横家、军事谋略家、战略家、外交家、秦国宰相,因封地在应城,所以又称为“应侯”。
那时候的人都比较讲道德,不像现在。
不讲武德。
“得罪我的是拿鹰,不是她老公,我和他没仇,所以他向我低头,我自然也就没必要为难他,表个态而已,也没什么损失。”钱辰稍微解释了一句。
免得他这智商堪忧的徒弟想不明白。
“没想到,她老公居然是个开夜厂的,我以前居然不知道。”安茜偶尔也会八卦一下。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东西自古以来就有,只是形式不太一样。”钱辰哈哈一笑。
并不觉得酒吧之王的营生有什么下贱。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
换做是现在,大概就是徜徉在小巷子里,隔着玻璃门,寻访上次感觉还不错的那个意中人,可惜已经回乡嫁了老实人。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我要是哪天得罪你了,你会那个什么兵临城下……吗?”刚才唱的那段,就听懂了这句话。
其他的一知半解,主要是没本事复述出来。
有时候,安茜挺佩服钱辰这样的文化人,不管什么时候,总能拽几句。
听起来还挺高大上。
而见惯了这样的文化人,再和其他人相处,就觉得都是“庸脂俗粉”。
“傻丫头,说什么呢,”钱辰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宠溺的说道:“下辈子注意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