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无疆[精校版] 第364节

书名:官道无疆[精校版] 作者:瑞根 字数:4247

第十章 躁动
不能不说曹刚的感觉还是相当灵敏的,陆为民甚至也能觉察到对方的一些怀疑,甚至连那边的虞庆丰似乎也对曹刚的这个问话感兴趣而竖起了耳朵。
他细细斟酌了一下言辞,考虑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
“曹书记,我对欧洋机械的确有特殊的兴趣,可能你也会觉得奇怪,当初开发区里的三明塑胶、凯南电子以及华美食品这些企业落户谈判,我虽然也很热情,但是却从没有给予欧洋机械这样优惠的政策?要说华美食品的投资额要比欧洋机械投资规模大得多,解决劳动力就业数量也要多得多,为什么我会对欧洋机械这样特殊看顾?”
陆为民这番话直接说到了曹刚最关心的问题上,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的确是对这一点心存疑问。
“我是这样考虑的,事实上就算是我到了双峰也一样在考虑这个问题,那就是欧洋机械和其他企业有所不同。举个例子,比如丰祥药业,又或者华美食品,亦或是昌南药材市场,或者那边的维达食品,这些企业的发展都能吸收一大批我们本地富余劳动力,而我们地方政府之所以招商引资,欢迎企业落户,其实就是希望这些企业到来一方面发展经济提供丰富的税源,帮助我们财政增收,我们也才有更厚实的财力来做我们需要做的事情,一方面可以吸纳我们本地富余劳动力,帮助我们本地百姓增加收入,提升老百姓生活水平,这应该是目前我们一级政府最直接最重视的两个因素。”
曹刚颌首认可,连旁边的虞庆丰也认同陆为民的这个观点,而在陆为民旁边的蔡云涛也竖起耳朵倾听陆为民的观点。
要说蔡云涛对陆为民突然晋位副书记没有一点想法那当然不可能,陆为民刚刚担任常委不过半年,他蔡云涛担任县委常委最起码也有两年了,不说杨显德,像曲元高、关恒这些担任常委都超过三年甚至四年了,可这一次县委班子大动,陆为民异军突起成为副书记,蔡云涛想恐怕不仅仅是自己,曲元高和关恒怕心里都不舒服。
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个副书记是要来分管经济工作的,无论是曲元高还是蔡云涛自己都对这一点有着清醒的认识,在搞经济工作上,陆为民的表现的确更有说服力,所以当曹刚突然问到了这个问题时,蔡云涛也很想听听陆为民在搞经济工作上的一些具体分析和观点。
“乍一看,这欧洋机械和我刚才列举的那些企业没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生产企业,只不过行业不同罢了,我要说的是对比一下欧洋机械和这些企业,这些企业虽然也能吸引很多劳动力,但是这些劳动力进入这些企业后即便是经过一段时间工作,也顶多变成普通熟练工人,而欧洋机械不一样,这是一家通用机械生产企业,它不但需要普通熟练工人,更需要也能培养出技术熟练工人,而这种技术熟练工对于机械制造行业来说非常必要,也非常重要,他们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培养锻炼才能成长起来,而不像其他行业的普通熟练工人,这对于一个没有工业基础的地区来说至关重要。”
“当初我之所以希望欧洋机械能够落户南潭经济技术开发区,甚至不惜开出十分优惠的条件,就是希望以这个企业落户为契机,为南潭这个并无多少工业基础的地方打下一个楔子,哪怕一时半刻见不到明显成效,但是一旦能够培养出一大批熟练技术工人,我们便可以有底气吸引更多的类似企业来入住,而这些工人亦有可能在日后自行创业发展,那怕十个或者一百个这样的人中能有一两个从技术工人演变成企业主,那我们也算是成功了,这也可以成为我们的一大亮点。”
“为民,并不是只有机械制造行业的技术工人才可能自行创业吧?”蔡云涛忍不住质疑道。
“当然,比如像维达食品厂的陈氏兄弟,他们就是岭南那边打工掌握了一些技术和营销经验,所以就回来创业了,但是我要说的是,像普通制造企业中像陈氏兄弟这种能够捕捉机会成长起来并有胆魄和机遇出来创业的人并不多,绝大多数还是出卖基本劳动力,并不能真正学到多少有价值的东西,而像机械行业这一类的技术工不一样,即便是他们没有能力自行创业,凭借他们的技术,他们一样可以获得较高的收入,而且跳槽寻找更好的机会也更为容易,这样的人才流动也能为一个地方带来更多的发展机遇,吸引更多的同类企业来落户。”
陆为民觉察到自己似乎讲得有些宽泛了,略略收住话题,“总之我认为一个地方要想发展经济,要么需要根据你自己的资源优势或者特色来发展,要么就只能寻找机会集中全力培养打造一两项细分产业,那种贪大求全,或者不加筛选的捡在篮子里就是菜的做法,即便是一时看起来风光,但是随着产业竞争加强,也会逐渐显现出差距来。”
讲完这番话之后,陆为民重新把心思放在欣赏这台晚会上去了,至于说曹刚和其他人心思在哪里,他就关不了那么多了,这本来也不是一个探讨这方面话题的合适场合。
萧樱的昌剧《白蛇》让陆为民再一次见识了这种地方戏剧的绝美精髓,柔美婉转的舞姿,奇丽幽怨的氛围,似乎在这略显单薄的舞台上展现出来,陆为民不得不承认永济小樱桃的魅力无人能敌,以至于他和曹刚虞庆丰一起上台给获奖演员们颁奖和合影留念时,他都下意识的想要和萧樱靠得更近一些。
而如愿以偿的他紧挨着萧樱合影,身畔隔着单薄衣衫传递过来的淡淡热力以及馥郁幽香都让他一时间有一点怦然心动的感觉,那不经意的侧首,那丝缎罗衫衣领褶皱挤压出来的一道缝隙,正好可以看到那倒深凹乳沟两边两团粉腻如雪的丘峦。
陆为民发现自己就像一个初次看A片的小男孩一样,颈项僵硬的把目光移开,但是很快又悄悄的挪回来,再度瞄了一眼,的确很诱人,两团淡粉色的乳晕似乎因为文胸的不合体或者在舞台服装的挤压下略略向外敞开,而舞台顶上明亮的灯光正好打下来,让陆为民可以清楚的看到。
……
一直到驾驶着三菱蒙特罗回到招待所,陆为民都觉得自己胸中腹下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三具身体交替的在陆为民脑海中闪过,隋立媛的丰腴饱满,杜笑眉的婀娜娉婷,萧樱的妩媚多姿,而这三具身体中竟然没有甄妮的。
这个时候陆为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快两个月没有接触过女人了,被这一段时间以来繁重的工作压力所压抑下去的情欲似乎在今天晚上突然苏醒过来,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躁动感。
晚上并没有喝多少酒,陆为民可以肯定这绝不是酒精在作怪,而是一直稳固的情欲堤坝突然裂了一道口子,而这道口子正在不断的扩大。
三菱蒙特罗像一阵旋风般嘎的停在了招待所门口,陆为民借助着夜晚清凉的夜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躁动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浑身上下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想要发泄出来的冲动,这是雄性荷尔蒙弥漫到了一定程度的表现。
“陆书记,您回来了?”看见迎上来的李小佳娇俏精致的脸蛋上讨好的笑容,陆为民心里某一处酥痒似乎又被狠狠的挠了一下,他不吱声,只是点点头,径直往里走。
李小佳很热情的去帮陆为民拿过手机包,她记得杜笑眉专门提醒过,这包里的东西要值好几万块,相当于自己几年工资,陆书记一看就是喝了一点酒的,虽然不说话,但是她感觉得到。
陆为民回到房间里,把夹克脱下,还未有其他动作,听到声音赶过来的冯薇薇早已经忙不迭的接过了陆为民手中的一叠资料,替陆为民放在书桌上整理好。
李小佳把蜂蜜水端了过来,这是杜主任专门叮嘱过的,如果陆书记喝了酒,那就必须要泡蜂蜜水。
看见李小佳躬着身子替自己准备洗脸水,浑圆挺翘的屁股就在自己面前晃动,单薄的长裤把臀部包得紧紧的,衬衣下摆略略上翻,腰间露出一抹白色的肌肤来,而一抹猩红的内裤边儿也露了出来,让陆为民竟然有一种很想要压上去剥掉的冲动。
陆为民再度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冷静一下自己的情欲,李小佳已经转过身来,笑吟吟的勾起身子试了试水温,然后把脸盆放在矮茶几上,不经意间,衣领处的一对圆润饱满的乳房却又闪动在陆为民眼前。
努力克制着自己身体。陆为民三五两下洗了脸,他知道今儿个在这里住下去弄不好要出事儿,哪怕是杜笑眉在这里,陆为民心里都稍微踏实一些,但这两个女人,陆为民这点理智还不至于丧失。
只来得及给两个女人打了个招呼,陆为民便拿着包冲出了门外,三菱蒙特罗轰然启动,嘎吱一声一个急速转弯便消失暗夜中。
第十一章 迷醉的征服
隋立媛怔怔的坐在灯下,以手托腮,出神的看着远处关得严严实实的前门。
夜深了,街道上已经没有了人,静谧的暗夜一点一点浸润着这个世界,唯有这盏灯能抵御黑暗的侵袭。
一抹凉意在身上泛起,隋立媛这才感觉到自己似乎穿得有些少了。实际上连隋立媛自己都觉察到了,自己的生活似乎在无声无息的发生着某种改变,只不过这种改变是潜移默化的,一点一滴,由内至外,由表及里,浑然一体。
连隋立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和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卓尔变得这么亲密,卓尔说自己身上有一种母性和姐姐混合的气息,让她很迷恋。
隋立媛也知道卓尔的母亲去世了几年了,而在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本来就处于一个父母关系不好的环境中,而母亲又突然去世,这也让隋立媛对卓尔多了几分关爱和怜惜。
也许就是这一点让她就觉得自己身上充满了所谓的母性和姐姐混合气息吧。
生活是怎么开始变化的,隋立媛想不起来了。
也许是从自己被动的跟着那个男人去了一趟昌州?还是那个叫石梅的丫头叫嚷着让那个男人为自己换一套内衣的时候?亦或是那一夜在宾馆里某种感触打破了自己内心尘封多年的安宁,让自己的心境变得躁动起来了?
总之,自己变了,从身体到内心都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蜕变,自己变得讲究打扮了,无论是从内衣的选择还是化妆品的使用,亦或是外衣衣裤的搭配,自己的虚荣心就像是密闭多年的瓶盖打开,已经接触外部空气,便以惊人的迅速腐化堕落了。
这个走进生命中的男人似乎一下子就把隋棠父亲那个本来就很模糊的印痕彻底抹去了,隋立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水性杨花朝秦暮楚甚至天性淫荡的女人,为什么之和那个男人有过一夕之欢,自己就如此贪恋回味那一夜呢?
那个男人雄健厚重的胸膛,粗壮有力的胳膊,刚毅奋发的表情,惑人动情的气息,就像烙铁一般狠狠的烙在了自己的心版上,更让隋立媛为之迷醉的是那个男人温和有力的言语和周到细致的心思,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在这样一个几乎完美的男人面前具备抵抗力,想到这里只觉得自己脸颊有些发烧的隋立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她觉得这前三十二年都像是活在一场懵懵懂懂的梦中,即便不是行尸走肉,也是一台只知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机器,唯一的寄托也许就是隋棠,但是当隋棠小学毕业到区里的中学读住校时,她才意识到女儿已经长大了,渐渐变成一个独立的个体,不在依附于自己。
就在她对这个世界的一切产生一种茫然无措的迷惘时,那个男人突然走进了自己的心扉,而且是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暴烈姿态闯进了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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