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泉就这样站在小巷深处的阴影里,看到隋立媛关上门,悄悄从门口钻出来,然后上了那辆皇冠车后座。
汽车并没有启动,而是逗留了一两分钟,最终汽车还是发动了,扬长而去。
看着汽车远去的那排夜灯,章明泉苦笑着叹了一口气,这究竟是釜底抽薪还是抱薪救火,他也不知道。
……
陆为民的确没有想到隋立媛会钻上车,而且是上了车后座。
章明泉已经不见了人影,大概是已经走了,他也没太在意,但是隋立媛却一身不吭的钻上了车。
“章哥说你喝多了,晚上肯定很难受,让我送你回去伺候你。”隋立媛幽幽的道。
“不用了,我没事儿。”陆为民舌头都有些大了,这个时候酒劲儿渐渐上来,理智虽然还清醒,但是行为却有些控制不住了。
“我送你回去吧。”隋立媛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重复了一句。
陆为民想了一想,不再多说,再说下去,也许就要伤人心了。
雪亮的车头灯照在区委铁皮大门上,没等陆为民按喇叭,老刘头已经忙乎着把大门拉开了,汽车灵巧的钻了进去,一直杀到了后院。
陆为民的宿处就在内院,整个内院就只有陆为民一个人住这里,显得安静而冷清,暖水瓶放在卧室门口,每天老刘头晚上七点钟固定将一瓶八磅水瓶开水放在陆为民门前,不管陆为民什么时候回来都能有一瓶热水。
陆为民下车时就已经觉得酒劲儿上来让他有些撑不住了。
看见陆为民脚步有些踉跄,隋立媛小心的看了一眼拐弯处,没见着老刘头跟过来,心里稍稍踏实一些,灵巧的钻出车座,下车扶住陆为民,然后从陆为民裤兜里把钥匙摸出来,替陆为民开了门。
陆为民住的还是原来朱明奎的那间套房,这间复式套房占据着后院的角落,外间是一个小客厅,里边才是卧室。
一米八的硬木大床上被子叠得很整齐,台灯边上搁着一本硬壳本的《国富论》。
衣柜靠墙,紫红色的落地窗帘把窗户遮得严严实实,很有点星级宾馆的味道。
陆为民走进房间就再也控制不住,一头倒在了床上,他今天其实喝得不算太多,但是心情影响,使得他很容易就醉了。
隋立媛看着仰面躺倒在床上的陆为民,心里暗叹,悄悄把热水瓶拿了进来,再小心的把门别上,这才替陆为民脱掉皮鞋和棉袜,又把他的西装和领带解开脱下,只是裤子的确不好脱,犹豫良久,才拉过被子替陆为民盖上之后,在被子里替陆为民把长裤和秋裤脱掉。
等到替陆为民擦拭一把脸时,陆为民略略有些清醒,迷迷糊糊间似乎意识到什么,可什么也没有说,隋立媛又小心的把带来的蜂蜜调好的蜜水让陆为民喝下,陆为民这才沉沉睡去。
陆为民一觉醒来时,卧室里床头灯依然亮着,他才发现隋立媛靠在床头上打着盹儿,三月的昌南依然有些寒意,隋立媛一只手横在乳下,一只手肘担在乳下手掌上,手掌撑在颌下。
灯光的让女人身段的优美曲线浮现出来,从陆为民躺在床上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隋立媛光影下的侧面脸部。
挺拔的鼻梁和鹅蛋脸根本看不出年龄带来的影响,细腻如玉的面庞和撑在颌下的手掌形成一道如沉思美女般的雕塑,如果是美眸闭上,简直就像是一副美术馆里的大师杰作。
或许是有些冷,隋立媛双肩微微有些内夹,拉过被子一角搭在大腿上,看得陆为民也是一阵心动。
这是一个善良但又却很聪慧的女人,懂得如何在这个世道上如何最大限度的保全自己,对于这个女人,陆为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态,很复杂,怜惜混杂着想要占有,连他自己都很惊讶于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荒唐的情绪。
似乎是在睡梦中触动了一下,女人身体动了一动,调整了一下坐姿,又感觉到有点冷,女人没有睁眼,手却下意识向下想要把那一角被子往上拉一些。
一股莫名的冲动如暖流融化了冰坝,瞬间就把陆为民的心防冲垮,陆为民探手拉住对方拉着被子的手,隋立媛一下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但没等她反应过来,陆为民已经把她拉进了被窝。
“啊”的一声惊叫之后,陆为民就已经把隋立媛抱在了怀中,挣扎了几下之后,惊醒过来的隋立媛似乎也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刻,身子也软了下来,听凭着陆为民把她的外套羊绒衫和长裤秋裤一件一件的脱了下来,丢出被窝,只剩下乳罩和内裤。
当陆为民解开她的奶罩,贪婪的搓揉着她那对傲人的奶子时,隋立媛忍不住蜷着身子喘息起来。
此时的陆为民已经不想其他了,男未婚,女未嫁,章明泉就算是要算计自己,也绝不会选择这个时候。
手指卡住女人丰软柔滑的内裤裤腰,就要使劲儿往下褪,陆为民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要燃烧起来,一觉醒来龙精虎猛,那份混杂着情欲的冲动,让陆为民简直就要想把这个女人狠狠的按在身下疼爱蹂躏一番。
似乎突然从懵懂中惊醒过来,隋立媛死死拉住自己的内裤裤腰,身子却紧紧贴在陆为民身上,“不,不,你听我说。”
这个时候说什么?陆为民身硬如铁,却未曾想到隋立媛来这么一遭,心里诧异夹杂着窝火,却见床头台灯下女人被情意萦绕的面庞上那双美眸却盈盈闪动着泪影,就像一瓢冷水浇下,陆为民心中欲火顿时消褪大半,手也顿时一松。
隋立媛似乎也觉察到了陆为民内心的变化,深怕对方误会,有些惶然的拉住对方已经松开的手,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一咬牙,将陆为民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那对饱满的肉丘上,同时无比幽怨的看了陆为民一眼。
陆为民一愣,不知道女人究竟想要表达一个什么意思,既不要让自己跨越最后一关,却又来这么一个举动,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隋立媛见陆为民脸色缓和下来,这才又把身子贴了过来,“你是第二个挨着我身子的人,除了隋棠她爸。”
陆为民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看着陆为民,随即又笑了起来,把隋立媛搂在怀中,“立媛,说这个干什么?”
“不,我要说清楚。”隋立媛显得很坚决,却把头靠在了陆为民肩头上,柔顺的长发散落下来,在颈项间,痒酥酥的,淡淡的体香萦绕在鼻中。
“老郑是个实诚人,有色心没色胆,他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这件事情上是我对不起他,弄得他因为我受牵累,其实他根本就没有……”
“朱明奎是个头上长疮脚底流脓的坏种,他一直在打我身子的主意,可是他早就被詹彩凤和白娘子给淘空了身子,或许是他觉得如果不把我霸占了就显不出他在洼崮的身份吧,一门心思就想要把身子补好,这才让我去帮他买药酒……他死得其所,活该!要不我迟早也要……”
第九十七章 欢愉
陆为民目瞪口呆的听着隋立媛把这一切娓娓道来,他简直无法相信听到的这一切,也不明白隋立媛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听她讲述这些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故事。
“你是说老郑是被冤枉的?那他为什么不辩驳?”陆为民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但朱明奎在有一天喝多了不无炫耀的说了一句,老郑必须要下,由不得他,他不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把这一切都和盘托出之后,隋立媛似乎一下子彻底放松下来,连脸上表情似乎都变得丰富许多,反倒是陆为民的兴趣点似乎有些转移了。
“可是我记得你在县公安局刑警队的审讯室里还脱衣给我们看你身上的伤痕,说是朱明奎的恶行?”陆为民不无疑惑地问道。
要说老郑被人阴了,这有可能,这政治斗争需要,随便找个借口理由,何况就像隋立媛所说,姓郑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他是受了无妄之灾,他甚至可以肯定姓郑的大概还有其他方面的问题,只不过以这个理由把他给调整了。
但是朱明奎这一案情况就不一样了,这是一条命,而且是区委书记,这怎么听起来都有些匪夷所思。
“那不过是我自己在我身上掐出来的伤痕,那种情况下,药酒是我去买的,你们肯定会查得到,我也的确让那个人把药性给他加大,因为那个药师也说了,这种药酒如果对身体太虚的人只会适得其反,也说了对他这种人有风险,可我如果不想办法,他迟早要对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