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队长跟冯太平汇报,“疑犯既然有精神病史,那么他不可能一个人进入伏击地点,可我们查了很多,走访了周边许多市民,由于那里没有摄相头,给我们取证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冯局说,“这么多人,区区一个神经病都搞不定,你们也太没用了。”
刑侦队长很郁闷,“正因为他是个神经病,所以我们才一无所知。他说的话,乱七八糟,没有头绪。”
冯局也曾亲自现在勘察,但是都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和线索。案情,只能围绕着他的亲人入手。
夜晚,程暮雪一个人来到案发现场,站在杜省长当时的位置。望着二楼那里发呆。
我一定要把这个案子破了,否则顾秋哥就有麻烦。程暮雪站在那里嘀咕着,这个杜省长也真是,没事跑到这里来干嘛?
现在好了,被一个神经病差点打中,害得顾秋哥连官职都丢了。她坐在地上,暗自琢磨。
市局的同志也出来了,他们同样找不到任何线索。
于是,他们想出了一个笨办法。就是在全城范围内,把所有有监控录相的地方,都去摸排一遍。
调取他们的录相资料,他们就不信,找不到这个神经病的身影。花了整整三天时间,几十个人调看了所有的录相资料,倒是看到过疑犯曾经在面馆出现过。
同时,摸排走访的同志,也在大桥下,找到一些目击证人。他们证实,疑犯曾经在桥下和他们一起露宿。
但是他们都没有发现,疑犯带有枪支。于是,这支猎枪,成了一个谜团。猎枪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上的,这一点,到关重要。
如果不是他随身所带,那又是谁交给他的枪呢?
警方,渐渐有了头绪。
程暮雪给顾秋打电话,“哥,你在哪?”
顾秋说我在省城,怎么啦?
程暮雪跟他说了一些事,还有案子的进展。顾秋嗯了声,程暮雪见他说话不方便,也就挂了。
顾秋和杜小马在一起喝酒,杜小马道,“你说,这究竟是什么人所为?”
顾秋道,“黄裕松基本上可以排除,他已经是个废人,再说,他也没有这个能力。我派人查过他最近的活动情况,他没有这个作案机会。”
杜小马说,“除了他,还有余理,我听说余理出狱了,会不会是他?”
这个余理,绝对不能排除嫌疑。
因为当初,他就是杜小马和顾秋将他送进牢里的,他出来之后,真能安份?
顾秋道,“黄娟似乎想告诉我什么,但是她横遭不测。”
说到黄娟,杜小马有些内疚,当时要不是黄娟为了救自己,她就不会喝下那杯药,也不会跟余理上床。
杜小马当然知道,黄娟喜欢自己。
只是阴差阳错,落到余理手中。而余理呢,他并不喜欢黄娟,他只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委屈求全。
要说恨顾秋和杜家的,余理的嫌疑最大。
可余理在哪?
杜小马喝了口酒,“你也够倒霉的,被人钻了这样的空子。幸好没事,要是我爸有事,我还得找你的麻烦。”
顾秋苦笑,“对,我也没想到,会有人利用这个机会,对杜省长下手。不过从目前来看,对方的用意,并不是要真正伤害你爸爸,而且有意针对我的。”
杜小马哦了一声,顾秋道,“你想想看啊,那个疑犯,首先放了一枪,第二枪才打中杜省长身边的人。如果对方是冲着杜省长来的,你说他们为什么不找一个干净利落的杀手?”
杜小马道:“也对,可能对方只是想制造一些事端,让你进退两难。照你这么说,嫌疑最大的应该是左安邦了。余理反而洗清了嫌疑。”
杜小马想了想,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他们是如何得知,我爸在这个时候要去街上走动?如果他不去,岂不是要空等一场?这难道只是巧合?
顾秋也没有弄明白这一点,所以不敢下结论。
杜小马喝完了酒,“我要走了,明天还有重要事情要处理。”
顾秋说,那我送你回去。
杜小马切了一声,“你什么酒量?我还要你送,岂不是笑话?”
顾秋道,“那好吧,你路上小心。”
杜小马扯了张纸抹嘴巴,然后下楼去了。
顾秋在这里坐了会,去见夏芳菲。
医院的营运步入正轨之后,夏芳菲就轻松了许多,她给顾秋打电话,要还了舅舅的二千万借款。
顾秋赶过去的时候,夏芳菲刚刚洗好了澡出来。
闻到她身上的香味,顾秋有些蠢蠢欲动。夏芳菲道,“怎么搞的?连官职都丢了。那天究竟发生什么事?”
顾秋不好作声,“我也很郁闷,可人家分明就是冲着我来的。”
夏芳菲有些担心,“可能是你得罪什么人了?”
顾秋得罪的人还少吗?这些年,那是踩着人家的肩膀,一步步走过来的。倒在他手里的人,已经快数不清了。
顾秋道,“先不说这个,说你的事吧!”
夏芳菲道,“你舅舅那边的二千万,我们还了吧!”
顾秋说,“什么我舅舅,是我们两个的舅舅。”
夏芳菲俏然一红,“少贫,我跟你说真的,把他的钱还了,我不想老欠着这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