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他可没有想让自己醉,因此顾秋也不着急,慢慢品。
白若兰又灌了一杯,“没什么好说的,一切都已成过去。白氏集团很快就会不存在了。”
顾秋问,“为什么白家没有其他人过来?他们这些人究竟心里想些什么?”
白若兰苦笑,“他们眼里,只有钱。除了钱以外,什么亲情,友情,通通都变得那么可笑。”
白若兰喝着红酒,“我只是替我爷爷感到不值,这么大的家族,竟然落到如此下场。他的这些儿女,一个个狼心狗肺。爷爷尸骨未寒,他们竟然只是为了钱,将爷爷一个人留在冰冷的殡仪馆里,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而他们讨论的,竟然是如何瓜分这些财产。”
顾秋没有吭声,他只是做了一回忠实的听众。
白若兰道,“爷爷的遗嘱上,把他自己的股份,全部留给我。可我,一分都没有要,随他们怎么分,怎么抢,都不关我的事。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属于那个家,我是一个外人。一个孤独无助的可怜人。”
喝酒,继续喝酒。一瓶红酒,很快就被她喝完了。
顾秋说,“你停一下吧,吃点东西。”
白若兰摇晃着脑袋,“我真的没心情,你不要叫我吃东西。如果你真的拿我当朋友,你就陪我喝点。不过,我也不勉强你。真要是说起来,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你完全可以不必理我。”
顾秋道,“怎么会呢?你和从彤那么好,我们自然也可以是朋友。”
白若兰说,“少来了,不可能的,你是你,他是他。顾秋,我告诉你,我的身边从来没有异性朋友。就拿你来说,过了今天晚上,你什么都不是了。我们之间,没有友谊。”
顾秋一点都不计较她说的话,一个喝了酒的人,你能和她较真?
顾秋说,“没关系,是不是朋友,这并不重要。”
白若兰笑了一下,“你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我知道,你可怜我,怜悯我。”
顾秋说没有,真的没有。
“你不用解释,今天在墓园的时候,我打了你,分明从你眼神中看到愤怒,但是你最终还是忍住了。当时我就知道,这不是友谊,只是一种对弱者的同情。”
顾秋打开另一瓶酒,“好吧,随你怎么说都行。我说服不了你,也没想过说服你。是不是朋友,一点都不重要,也改变不了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冷静,别再消沉。医院的这个项目,离不开你。它马上就要开业了,这是你最后的资本,你要珍惜,这也是你唯一的希望。”
“希望?”
白若兰长吁了口气,“若大一个白氏企业眼看就要没了,还有什么希望。”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实话告诉你吧,大陆这几个亿的资金,这是我唯一能够争取下来的,其它的我什么也没要。可我已经再也拿不出来多余的钱了。所以……”
她又喝了口酒,“眼看医院就要开业,我们连启动资金都没有了。”
顾秋说,“这钱,我已经想到办法了。钱就在芳菲姐手中,这个你不要担心。现在只要你振作起来,你们两个继续合作,把医院经营好,还是有希望的。”
白若兰叹了口气,“再说吧!谈未来太遥远。”
顾秋说,“我敬你一杯!”
白若兰端起杯子,“你不恨我了?”
顾秋有些窘困,能不能别提这个问题?
咳咳咳——顾秋道,“都过去了,还提他干嘛。”
白若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当时——”
“行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只要你心情好了,我算是做出点牺牲吧!”
白若兰不说话了,端起杯子继续喝酒。
她的酒量不错,喝了一瓶多,也没什么醉态。顾秋知道她的能力,因此也没有劝阻。
他在心里暗道,只要她情绪稳定了,自己也就放心了。
于是他就慢慢的品着这酒,两瓶酒大部分都被白若兰喝了。当二瓶酒喝到只剩半杯的时候,白若兰的脸开始红了。
红酒的后劲大,不象白酒,当时就醉。
两人坐了个把小时,酒劲渐渐就上来了。顾秋很快就发现,她的脸色由刚才的苍白渐渐变红。
喝得好好的,她就扔了杯子,趴在那里哭。
这下,顾秋有些慌了。
这闹哪出啊?
好当当的,怎么又哭了?
喂——顾秋喊了一句,白若兰坐起来,朝顾秋喊,“你过来一下!”
顾秋就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坐下,白若兰拉着他的手扯下来,然后抱着顾秋的脖子,继续哭,顾秋明白了,原来她是拿自己当垫子,刚才这个姿势不方便,趴着太费力。
看来是在墓地的时候,她尝到了甜头,觉得这个姿势比较靠谱。糟了,糟了!
顾秋在心里暗道,今天晚上成白若兰的发泄工具了。
白若兰的确是又勾起了伤心事,哭得那么投入,顾秋感受到她的胸部,一颤一颤的撞击着自己。娇躯在微颤,柔软的双臂,紧紧勾着自己的脖子。
这个动作太暧昧了,顾秋有点尴尬,他轻轻拍了拍白若兰,正准备劝劝她,没想到白若兰通着双眼,定定地看着顾秋。
突然,她双手捧着顾秋的脸,没头没脑吻过来。
嗡——那一刻,顾秋完全傻眼了,整个人变得木木的,白若兰搂着他的脖子,很激动,很激励地,将自己的奶头,伸进了顾秋的嘴里!
身子用力一挤,将顾秋压倒在沙发上,双脚一踢,茶几上剩下的小半瓶红酒,咚隆一声,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