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邦道,“不是都回报他了吗?要不是叔给他面子,他能当上市委书记?看来,他还真把叔当成自己的靠山了。”
正说着,左书记回来了。
沈如燕立刻上前接过包和外套,左书记进来看到两人,左安邦和曹慧都喊了句叔叔。
左书记问,“你怎么跑省城来了?不要随便脱岗。看到没有?达州是如何抓工作纪律的,我看你们那里也该整整了。”
左安邦道,“这种作秀的事情,谁不会?有本事,拿真正的政绩出来。”
左书记的脸就拉下来了,“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虚心?”
左安邦说,“叔,你有必要对一个顾家的人这么好吗?”
左书记看了他一眼,觉得这小子有点不听话了。自己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他来管了?
沈如燕说,“刚才小顾来过了。见你不在,又走啦。”
左书记没吭声,左安邦说的事,的确不怎么好处理。要是他回去乱传,大哥又要抓他的辫子。
左家其他的兄弟都在说,自己在对待顾家的问题上,不干脆。好几次指出,对待顾家不能容情。
而他,却让顾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壮大。可以说,这可是犯了大忌。
以前顾秋还只是个小喽喽,没什么好顾忌的。现在人家都当市委书记,这进度赶下去,只怕要超过左安邦。
左安邦这个副厅级干部,这两年可是没怎么动。
左书记说,“我看你也不要呆在石安市了,挪个地方吧!脑子里每天想些什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左安邦要挪地方,肯定是挪正厅级。左书记想,把这小子提半级,免得他乱叫。
左安邦果然欣喜,“如果我主政,我会能把工作抓好。保证不给您添乱子。”
当然,左家培养他这么多年,只要左安邦不急于求成,还是能胜任的。左书记说,“你回做好准备,组织部自然会通知你。”
左安邦这才高兴起来,看来自己要升职了。
不管怎么样,总算升到了正级。
既然左书记开了这个口,左安邦的正厅自然跑不了。左书记说,“有本事,你把地方经济搞起来,别一天到晚叫嚷。”
他就差没有让左安邦学达州了,当初左安邦极活动,要把顾秋调到达州去平乱。没想到顾秋居然把那里打造成了样板。
在左书记家里呆了个把小时,他就和曹慧离开了。
一出门,左安邦就给马平川打电话,“马叔,我是安邦,出来喝点酒吧!对啊,你也知道,我难得来一次省城,你就不要拒绝了,刚好我有事跟你谈谈。”
马平川听说左安邦相邀,没办法,只得出来跟他去喝酒。
半夜里,睡得正香的程雪衣接到一个电话。
迷迷糊糊中,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来,“喂!”
一个醉昏昏的声音响起,“行啊,程雪衣,你居然神不知鬼不觉,从监狱里保释出来了。厉害,厉害!”
程雪衣吓了一跳,睡意全无,马上坐起来,“你是谁?”
对方道,“少他妈的装,你不会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吧。”对方说着,打了个酒嗝。
程雪衣明白了,“你想干嘛?”
听对方的声音,应该是喝高了,否则不可能这样子。对方道,“干嘛?你说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你,还能干嘛?痛快点吧,上次跟你提的事,行还是不行?”
程雪衣的脸色就变了,“对不起,你找错人了!”
对方今天晚上有点不对劲,不依不挠,“别跟我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告诉你,信不信,我不用一个小时,就能把你找出来。”
程雪衣自然明白,对方不是吹牛的。再说,她这地方,又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碰到这种人,她就束手无策了。
正不知道如何对策,对方道,“别再考验我的耐心,你能有本事出来,我还有本事让你进去。只不过这次进去了,你就别指望再出来了。”
程雪衣道,“你究竟想怎么样?如此咄咄逼人,还不让人活了?真要是这样,我这就从楼上跳下去,一了白了。”
对方听到这话,显然也吓了一跳,说了句,“行,你狠!不过我告诉你,最好是考虑一下我的条件,这对你没什么坏处。”
程雪衣把电话挂了,坐在那里哭。
自己都这样了,还穷追不舍。这些人究竟想干嘛,非得把自己必死不可?
对方的要求,她非常清楚,但她实在不愿意,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炕。再说这种人行事太嚣张,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出事了,自己难道要再搭进去?
程雪衣哭了很久,房间里充满着一种凄婉的气息。
其实在前不久,她在监狱里服刑的时候,就有人传了信过来,要她答应这个条件。只要她答应了,马上就能出来,但是她拒绝了。
没想到自己刚出来,对方就穷追不舍,实在可恶。
在这样的夜晚,一个人枯坐到天明。
程雪衣已经想好了,自己只有出国,才能摆脱这些纠缠不清的人。当然,她也可以选择举报,但是她没有证据。
做了好久的思想斗争,程雪衣还是没有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而这天晚上,顾秋留在省城。
他去见了夏芳菲,准备看看他们这个项目的进度。
芳菲公司与白若兰合作的项目,好几栋楼已经建起来了,就等着装修。顾秋跟夏芳菲谈事的时候,夏芳菲说要找一个主管采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