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觉得,今天这事,太可疑。
而蒋冬梅,连饭都顾不上吃,匆匆回到省城。
最近很多人发现,蒋冬梅很少回家,有时一个月一次,或二个月一次。这种现象可不正常。
换了以前,她一周回一次省城。
马平川坐在那里,看起来特别冷静。
蒋冬梅回来了,他手里的杯子,重重地放下去。
砰——蒋冬梅吓了一跳,心房剧烈的收缩。
马平川盯着她,“他是谁?”
刚才相隔太远,看不清楚那男人是谁,只是知道大约五十岁。蒋冬梅心里一惊,掩饰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马平川站起来,目光中带着一丝阴冷,突然走上前,一把抓住蒋冬梅,嘶——衣服破了,脖子下出现两个腥红的印记。
雪白的胸前,明显有淡淡的印子。
证据,这就是证据!
马平川伸手就是一巴掌,啪——清脆的声音响起,他的两眼腥红。
“他是谁?”
蒋冬梅捂着脸,“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你我之间早已经名存实亡。我要离婚!”
马平川瞪着她,“休想,除非你死了。”
蒋冬梅捂着脸,“马平川,你太残忍了。最近五年,你说,你有碰过我吗?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这样做,对不对得起我,对不起得对孩子!”
“住口!”
蒋冬梅道,“我偏要说,五年了,你连卧室的门都不进,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我不是行尸走肉。马平川,不管你想怎么样,反正我决定了,马上跟你离婚。”
马平川面带杀气,“那他就死定了!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他是谁吗?”
马平川盯着她,“你如此处心积虑,为达州宣传,吹捧政绩,你做的这些,瞎子都知道!自以为很聪明,其实愚蠢之极!”
蒋冬梅呆了呆,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自己真的是太急了,应该慢慢来,不能表现出太大的热情。
看来是自己的鲁莽,把两个人的关系给暴露了。她扯了扯衣服,眼里闪过一丝悲哀。
“他是谁?”
马平川吼了起来,冲着蒋冬梅瞪眼,蒋冬梅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再问。”
马平川道,“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这个男人的名字!”
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布满了杀气。以他现在的地位,要捏死一个处级干部,轻而易举。
但是他要听到这个女人亲口承认,这是对自己的背叛。
女人红杏出墙,这是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事。但这种事情,偏偏在他身上发生了。
马平川恨不得,撕了这个女人。但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撕了她,自己就会身败名裂,而且,他要对付蒋冬梅,简直就是易于反掌。
蒋冬梅宁死不说,“马平川,我跟你十几年,你有必要这样对我吗?这么多年的恩情,你非得这么绝情?”
马平川骂道,“闭嘴,我再问一遍,他是谁?如果你不说,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蒋冬梅咬着嘴唇,宁死不从。她不能说出罗汉武的名字,否则罗汉武真的会死。
看到自己的女人如此顽固,马平川恨恨道,“好,自你有种,别以为我查不出来,一旦让我知道他是谁,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蒋冬梅恨声道,“你要是敢对他乱来,我就把你的丑事捅出去,大不了,大家一起同归于尽!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没意思!”
马平川的脸,再次扭曲。
这个女人竟然为了一个野男人,敢危胁自己?
马平川的心,有一种莫名的悲哀。
他知道,蒋冬梅这个女人,说得出,做得到。除非她死了,否则她还真的会做出那种事。
马平川坐到沙发上,抓起一个电话,“宁德市吗?我找姜思奇。”
本来他这个电话,是直接打给姜思奇家里的,却在刚才的激动下,他还以为是打在人家办公室。
姜思奇接了电话,马平川说,“蒋冬梅同志身体抱恙,正式休假。”
姜思奇当然知道他是谁,马上应下来,“好的!好的!”
马平川把电话一挂,盯着蒋冬梅,“从现在起,你休息离开家里半步!”
你不是说,五年没有碰你吗,我要你后半辈子都没有男人碰你!马平川哼了一声,蒋冬梅转身就走,他喝了一声,“站住!”
然后一字一句的道,“如果你敢出这个门,我保准他马上进监狱!”
面对这种威胁,蒋冬梅提起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她当然知道,马平川要这么做,实在太容易了。就象他停自己的职一样,一个电话搞定。
想到罗汉武,蒋冬梅又收回了脚步,扭头一走,去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