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三爷问了句,拿起小匕首晃了晃。
海哥喊了句,“带进来!”
三名被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的马仔被推了进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他们恐怕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走进这别墅。
海哥说,“就是他们三个不长眼睛的东西。”
三爷望着三个马仔笑了起来,“不错啊,不错!”
只见他缓缓站起来,手里把玩着这把锋利的小匕首,一步步走近三人。
来到三人跟前,三爷笑着问,“钱包是谁拿的?”
三人都不说话,海哥吼了一声,“三爷问你们话呢!哑巴了!”
三个面面相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雀斑脸道,“是武子拿的。”
武子就是那个小平头,三爷看着他,“是你吗?”
小平头说,“是我和他一起拿的,他拿了包递给我,我扔给了文别。”
三爷哦了一声,目光落在小平头右手上,“我想一定是这只手拿的。”
啊——大厅里响起一声惨叫,三爷手里的匕首深深的插进了小平头的手掌心里,带着因色的匕首,闪着寒光,直透手掌。鲜血,正顺着刀锋,不断地往下滴。
啊啊啊——小平头惨叫着,左手捂着右手,在地上打滚。
三爷笑了下,“有这么痛吗?不至于吧!”
说着,他猛地用力,将匕手一拔。小平头的手掌上,立刻出现一个血肉糊涂的血洞。
三爷站起来,朝旁边一伸手,马上有人递过一块雪白的毛巾,三爷接在手里,慢慢地擦着匕首。
“你们自力更生没有错,偷东西也没有错,但是不能不长眼睛。该偷的,不该偷的,要看清楚。别给老子惹事。”
大厅里的人,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三爷的规矩就是规矩,你们偷也好,抢也罢,就是不要给他惹事,惹出了事来,那就要处罚。
三爷把匕首擦干净了,随手一扔,目光朝雀斑脸和另外一名马仔身上一瞥,“让他们也长点见识!”
“啊,不要,不要!三爷,不要!”
“啊——”
几名大汉走过来,按住两人的手掌,匕首一闪,生生钉穿了两人的手掌。
地板上,鲜血淋漓。
两个人绝望的尖叫,捧着自己被钉穿的手掌,痛得满地打滚。
三爷望了海哥一眼,海哥立刻喊了句,“把他们拖出去。”
两名妇女提了拖把和水桶过来,清洗地板,三爷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坐在那里玩着他的匕首。
这个钱包,很快就出现在冯局的办公桌上,冯局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治安大队队长道:“钱和东西都没有动,完璧归赵了。”
冯局阴着脸,“谁找到的?”
治安大队长说,“这个就不要问了,钱包能找回来,东西一样都不少,已经很难得了。”
冯局看了他一眼,挥了下手,治安大队长立刻退出来。
钱包是回来了,冯局心里明白,这包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的手,才到自己这里。包就放在桌上,他没有去动。
为了这个包,折腾了多少人。
冯局心里更是有些凝重,达州的治安,的确该整顿了。
冯局猛抽了几口烟,重重的掐在烟灰缸里。
收起桌上的包,来到市委宾馆。
此刻顾秋已经下班,正坐在家里跟从彤说话。冯局来了,喊了句市长。
顾秋脸上很不高兴,他知道冯局这个时候过来,肯定是送钱包来的。从彤见到他,马上站起来,“冯局来了!坐!”
冯局哪好意思坐啊,把包拿出来,对从彤说,“请您过目一下,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从彤接过包,翻开看了看,“没少,冯局,辛苦了!”
冯局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是我们的工作没有抓好,对不起,让您受惊了。”
顾秋说了一句,“这个治安工作,什么时候能抓好啊!”
冯局说,“请市长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三个月之内,给您一个交代。”
顾秋道,“我需要你交代干嘛?你需要的是向社会交代,向国家交代,向你拿到的薪水交代,向你自己坐的这个位置交代。达州的现状,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混日子的。”
冯局在心里叹了口气,达州为什么这样乱?还不是抓了放,放了抓,经济实力倒是搞上来了,但是治安呢。那些人抓油了,都敢跟警察分烟抽。
局子里进进出出,习惯了啊!
反正只要交钱,马上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