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在曹慧面前,唯一一次露出那狰狞的一面,恐怕这个世界的人都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不可否认,这个左安邦给夏芳菲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在茶楼里,左安邦依然那么文质彬彬,温文尔雅。
他请夏芳菲先来,问她要喝点什么?
夏芳菲说,“一杯绿茶,谢谢!”
看到夏芳菲如此优雅的样子,左安邦在心里叹息,如果她再小一点就好了。可偏偏这时,脑海里想到了曹慧这个未过门的妻子,左安邦心里有些怨气。
茶来了,两人坐在这优雅的环境里,聆听着音乐。
左安邦对夏芳菲说,“听说你以前是南川电视台的台长?”
夏芳菲一惊,他竟然已经打听到了自己的过去,夏芳菲是一个警惕的人,左安邦原来想借这个来近套乎,没想到反而引起了夏芳菲的警惕。
或许他忘了一点,女人,最好不要提起人家的过去。
不过再怎么光鲜的女人,她们的过去,总是希望能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她们自己不去翻阅,你就不要去提起,否则非但不能拉拢两人之间距离,反而会引起她们心中的反感。
越是漂亮的女人,其背后往往深藏着一些不愿意面对的东西,这些东西,就是她们心底不轻易触动的神秘。
或许是情感,或许是伤痕轻轻的过去。
好奇害死猫,你偏要当这只被害死的猫,那也没有办法。
夏芳菲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她望着左安邦,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其实这声嗯,完全说明了她的心思。
如果她对自己的过去,颇为得意的话,势必就会很有兴致的跟你谈起她的往事。比喻说她以前在南川市,怎么怎么样?
这类人,往往是喜欢吹牛的人。可夏芳菲不是。
因为南川这个地方,埋怨了她一段心事。
左安邦说,“南川这个地方很好,我过去。你怎么连台长都不当了,要出来自己创业呢?”
夏芳菲好象没听到这句话,端起杯子,很小口地喝了一口。
美丽的眸子,绽放着光彩,“左大书记,今天找我有什么吩咐?”
左安邦笑,“哪敢吩咐你啊,连我叔都对你的公司另眼相看,而且贵公司已经列入省政府重点扶持对象,我只不过是想通过你,多了解一些白小姐公司的情况。”
夏芳菲开了句玩笑,“是白小姐的情况吧!”
被夏芳菲说破了心思,左安邦有些尴尬,“不,不,我只是想打听一下,他们究竟会在哪里投资,这个项目的可能性有多大。你知道的,如果这个项目能够在石安市落成,那我们石安市将不途遗力,给予他们最大的支持和帮助。”
夏芳菲道:“这个我知道,但今天的场面你也清楚。人家白氏集团可是摆出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连私家车都不坐,直接坐大巴。这种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他们是不吃我们这一套的。”
“还有白氏集团对于考察团成员的要求,相当严格,不允许接受地方政府任何人的请吃请喝,他们必须把最真实的情况,以最公正的方式反应回总部。然后再让总部来决定投资意向。”
左安邦摇了摇头,“这么严?”
夏芳菲道:“外国大公司都是这样。”
左安邦沉吟不语。
茶楼里的人很多,看上去一个个体面光鲜,非富即贵。其实很多时候,茶楼也是一个雅俗共享的地方。
旁边几个老男人,不知谁讲了一个荤段子,结果惹得一群人轰然大笑。
左安邦眉头拧起来,颇有些不悦。
目光朝那边望了一眼,那种冷冽令人胆寒心颤。
夏芳菲的目光,投向窗外,看着繁华的都市,大街上,行人如梭,车水马龙。
这段时间她很忙,难得有一片刻的休闲时光,也要跑出来应付客人。她对左安邦的身份和来历,都不是太清楚。今天过来,只是冲着左书记的面子。
偏偏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起,夏芳菲拿起电话,“不好意思,我接过电话。”然后就出去了。
电话是杜省长打来的,夏芳菲轻轻地说,“对不起,最近很忙。”
杜省长问,“是忙项目的事吗?”
夏芳菲只是嗯了一声,杜省长就知道,她不想透露太多,也不追问,只是道,“我原本想请你出来喝个茶,既然这样,那就下次吧!”
挂了电话,夏芳菲呆了会,这才重新进来。
左安邦看着她走路的姿势,就在心里感叹,女神就是女神,不管她做什么动作,都那么完美。
于是他想起了白若兰,等夏芳菲过来的时候,他才问,“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白小姐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见见她。”
夏芳菲笑了起来,“你可能高估我了,白小姐的行踪,并不向我透露。如果你要找她,应该联系她的助理才是。”
言下之意,我不是她的秘书,你找错人了。
左安邦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她是你的合作伙伴,你们之间说话比较容易沟通些。其实我是见过她好几次了,也与她爷爷有过长谈,但是我一个大男人冒昧去打扰她总是不好吧!”
夏芳菲说,“白小姐会很忙,我很少见到她单独出去会客。这个忙我还真不好帮。”
这本来是一个坏消息,但是左安邦却听出了其中的另一层意思。很少单独会客,这是不是说明她是个工作狂,连约会的时间都没有?或者说,她还没有男朋友?
想到这里,左安邦心头一阵窃喜。
曹慧虽然是他的未婚妻,但是只要一天不结婚,他就还有机会。等京城那边风声一过,他可以慢慢的冷落曹慧,让曹慧主动提出分手,如此一来,左安邦就可以明正言顺追求白若兰。
聪明的人,总能想到更多,也能从人家的话里得到更多的信息。左安邦笑了笑,“那好吧,我就不麻烦你了,到时我自己挑个时间去会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