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副书记见劝不住,只得退下来。
回头问秘书,“他们去哪了?”
秘书说,“有人看到他们的车停在天龙饭店。”
“马上通知他们,让他们快点离开,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秘书摇头,“他们会离开吗?”
看到怀副书记这么着急,秘书道:“有句话,不知道我该不该说?”
怀副书记烦躁着呢,没好气地道,“有话就说,什么时候这么吞吞吐吐了。”
秘书这才贼兮兮地道:“其实我看这事,闹得越大越好,您什么也不需要做,如果上面追问下来,也不关您的事。”
怀副书记看了秘书一眼,觉得挺有意思的,秘书继续道:“本来我不该插嘴的,但是我看您受了委屈,不得不说几句。”
怀副书记拉下脸,“我能受什么委屈。”
秘书道,“组织上亏待了你,本来这个代县长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可上面偏偏就让他代了县长一职。按资历,按能力,您哪一样不比他强?如今您当不上县长,我都替您着急。既然人家都说他与省委左书记有关系,那不正好借这次机会,让他们起了内讧,不管谁输谁赢,对我们只是有益无弊。”
听秘书这么一说,怀副书记猛然醒悟,“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这段时间,他只想到怎么拍左安邦的马屁,却没有想到自己在拍马屁的时候,也可以使点小诈。
要不是秘书提醒自己,自己还真是糊涂了。
梁局长被曹书记一顿大骂,他硬着头皮,带着人手过来抓左定国那几个家伙。左定国和他的两个堂弟在天龙饭店。
打砸完了之后,他也觉得有点过火了。这毕竟是政府机关,自己三人这等行径,那是要出大事的。
他就对左痞子道:“我们还是快点走,让我哥来收拾这摊子,清平是不能呆下去了。”
左痞子道:“怕毛,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左定国道,“倒是不怕公安局的人,就是怕别有用心的人拿这事做文章。”
左痞子满不在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他们就算是敢管,管得了吗?不说别的,叔这个省委一把手摆在那里,谁敢放个屁。”
就在左痞子吹牛的时候,梁局带着人来了,左痞子笑了起来,“梁局,别客气,我们还不想离开,你带这么多人送行没必要吧?”
梁局的确巴不得他们离开,这样只会害死自己。可他们偏偏不肯离开,搞得梁局好被动。
看到三人后,他就怒了,“带走!”
左定国阴着脸,“你确定要将我们带走?知道后果吗?我给你三分钟考虑时间。第一,你可以假装没看见,我们自己离开清平。第二,你可以抓我们回去,但是这样的话,你做得了主吗?”
俗话说打人不要打脸,梁局长被他们实实在在打了一回脸,此刻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马上就会被免职。
于是他二话不说,“带走!”
三个人又被带了回去,这次直接关在看守所里。
在这里,估计他们不敢再乱来了。
左安邦自然早早得到位消息,听说他们三个又被抓起来了,他就给市公安局打电话,“叫他们马上放人!”
市局那边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打听了一番,才知道那么一点事情的始末。
市局立刻派了三名警员,赶到清平县。
此刻,左安邦在市委,做了一连串的动作。首先,打电话给宣传部,禁止当天的事情见报,禁止所有记者对此事进行追踪采访。立刻封锁所有消息,盯紧互联网,只要看到此类消息,马上派人联系删贴。
随后,他又找到崇书记。
崇书记听闻此事,也觉得很奇怪,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当然,左安邦没有提这三个家伙的恶行。其实今天这一切,都是左痞子一个人搞出来的。
他们是看到顾秋出现,想借机闹点事,没想到事情搞大了。
崇书记当然是睁只眼,闭只眼,也不多说什么,任他自己去处理。
左安邦做完了这一切,才立刻动身,赶往清平县。
崇书记很奇怪,左安邦是左书记的侄子,顾秋呢,听说也是左系的人,怎么就发生了矛盾?这件事情,他好久都没有理清楚。
左安邦赶到清平县,直接来见顾秋。
顾秋在办公室看规划图,左安邦来了,挡也挡不住。
秘书长跟着进来,左安邦说,“你出去下,我跟你们县长谈点事。”
秘书长只能退出来,顾秋看着左安邦。
今天的事情,实在有些过份了。三个无法无天的家伙,闹得满城风雨。顾秋一直在关注,也在给公安局施压。
左安邦很直接的道:“放了他们吧!这件事情只不过是一场误会。并没什么针对性和目的性,闹下去对大家都不好。”
顾秋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相信左书记跟你们一样,对如此恶劣的事件,充耳不闻。”
左安邦道:“我劝你这种事情,不要传到我叔那里去。这只是我们这些年轻人之间的小事而已。你若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也不应该计较。”
顾秋伸手掏着耳朵,“那你的意思是我的司机就这样被人白打了?”
左安邦道:“你开个价吧,我不喜欢得寸进尺的人。”
顾秋冷笑,“需要开价吗?做人的起码原则?再说,他今天打的不只是一名普通的司机,而是打我的脸。左安邦,假若有一天,有人当你的面,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觉得会怎么样?”
左安邦道:“好了,我说过,我不喜欢讨价还价,更不喜欢别人得寸进尺。这样吧,司机的医药费和一切损失,由我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