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指望着有一口水喝,可谁知道,一些人竟然在水费上作文章。
谢主任道:“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就一点都不顾群众的死活。我是搞不懂了,有时还真万念俱灰。”
顾秋说,“你又说胡话了,上面有上面的想法,你应该能体谅才是,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谢主任叹了口气,“有时我也觉得自己象个愤青,不过这种心情,也只有在您面前,才敢透露一下,别人那里我哪敢说半句啊。”
顾秋站起来,“好啦,我要出去了。”
离开办公室,谢主任慢悠悠地回了自己那边。
政府秘书长正在吩咐搞听证会的事,他对下面的人说,“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关于听证会的事情,你们要密切把关。保证通过率不低于百分之六十五。”
“关于听证会人员的安排,你们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当然,我们要允许有不同的声音,要听到反对的声音,但是尺度要把握好。”
“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们会办妥。”
秘书长点点头,“那就散会吧!”
那些人走后,秘书长拿着杯子走进办公室,县长秘书进来喊,“老板有请。”
秘书长随后就到,县长看到他来了,问听证会的事情,进度怎么样了?
秘书长说,“放心吧,万无一失。”
县长点头,“媒体那边要勾通一下,不要误事。”
秘书长说,“媒体那边不许他们参与进来,等听证会结束后,发个消息就是。”
县长说,“这样不妥,要体现民主,新闻自由。”
秘书长道:“那我调整一下。”
从县长办公室出来后,秘书长松了口气。
电视台的台长打电话给他,说晚上一起吃饭。秘书长说,“忙得屁股都冒烟了,哪有空去吃饭?”
台长说,“再忙也得吃饭是不?来吧,来吧!我有工作汇报。”秘书长一想,反正有事情跟他谈,也就答应了。
不过秘书长吩咐,“就两个人,多了我不来。”
晚上七点钟,两人碰头。
台长从车里拿了瓶五粮液出来,坐在包厢里,台长就问,“这个听证会的事情,究竟要如何报道?”
秘书长说,“你一个台长,这种事情需要找我吗?跟下面的记者说,拍几个镜头特写,就不完事了吗?”
台长说,“我要了解一下上面的意思,才知道怎么去把握。有你这句话,我就心里有数了。”
两人喝到一半,台长就试探着问,“为什么现在这么忙?以前可没这么忙过?”
秘书长叹了口气,“你不懂的,现在跟以前不同了。老板那边发生了变化。”
台长说,“老板也不至于吧?有必要这样吗?”
秘书长看了他一眼,笑了下,“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的。”
台长呢,还想打听点情况,“是不是与顾县长有关?”
秘书长说了句,“这些事情,别打听,知道多了反而不好。”
台长笑着说,“不打听,不打听,我只是觉得他把自己搞这么辛苦,没这个必要啊?”
秘书长就问,“是不是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台长装出很惊讶的模样,“没有啊,哪来的风声?”
秘书长喝着酒,拿了支烟出来,台长马上给他点头,看着秘书长抽了口,台长就一直望着他。
秘书长过了好久才道:“老板这个人疑心重,顾县长又是后起之秀,锋芒太露,换了你,你也一样的。”
台长若有所悟,“嗯,这倒也是。唉,有这样一个副职在身边,如坐针毡啊!”
秘书长道:“年轻人嘛,总想出点风头,这次虽然他把自来水的事情促成了,但他考虑的问题跟老板不同,老板要照顾同志样的情绪,要考虑大家的利益,顾县长呢,可能就想给自己留点名声吧!”
台长说,“想当青天?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秘书长笑了笑,“不说了,不说了。这些事情,跟我们没什么关系。神仙打架嘛!看都看不懂。”
台长说,“你也是神仙,他们打架,真有什么事,可跑不了你。”
秘书长道:“我算个屁的神仙,我现在就是一个跑腿的。”两个人喝了一瓶酒,八点半才离开,台长刚刚送走秘书长,就给谢主任打电话。
“你这该死的,让我去打听消息。告诉你啊,今天晚上的酒钱你付。”
谢主任笑着应道:“好说好说。那我到你家里去吧。”
台长道:“这鬼地方,连个洗脚的场所都没有,真没什么意思。早知道,我不应该来清平。”
谢主任哈哈大笑,“那我去你家了。”
两人碰面,台长把今天打听到的情况,跟谢主任说了。上面传来了话,说电视台只拍几个镜头,装装样子。
他看着谢主任,“你关心这个听证会干嘛?现在县长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秘书长处理,顾县长基本上被架空了,你又掺和什么?”
谢主任叹了口气,“老同学,我这个人你懂的,当年一腔热情,考进了政府机关,原本以为当点小官,能为家乡做点什么,可现在呢?看着他们这些人干的那些事,唉!”
台长是从外地调进来的,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他和谢主任是同学,因此今天晚上做了一回间谍,跟秘书长打听了点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