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看了老段一眼,老段就不说了。
据顾秋后来的了解,上次市长视察,他们从外面请来的厨师,一个厨师就做一道菜,七七八八的费用算下来,一个菜至少超过几千块钱的费用。
从彤出去点了菜回来,跟蕾蕾坐在一起。
小聂说,“领导,今天晚上喝点酒吧?”
顾秋说这段时间不能喝酒,小聂就笑,“是不是准备生孩子了?”
老段瞪着小聂,“这个你都知道,看来我们离开纪委的这段时间,你进步不小啊!”
小聂说是书上看到的,老段不信,“电影里学的吧?”
小聂皱起了眉头,说,“我不看那种片子的。”
蕾蕾真的不懂,她问了句,“哪种片子啊?”
这会轮到顾秋郁闷了,蕾蕾可是个很单纯的人,她哪里见过什么岛国AV文化?刚才听到小聂说这句话,她还以为是什么科教电影,讲述医学文化的。
生孩子何养,也是一种医学文化,蕾蕾就认真了。
顾秋说,“小孩子不要擦嘴。”蕾蕾一脸委屈,自己可是好学啊,干嘛要批评我?
从彤笑了起来,却不说明。
上了菜,刚准备吃,外面就吵起来了。
声音很大,“你到底交不交,不交就停水。”
店主也很生气,“停水就停水,我还真不交。”
可对方说,“不交也不行,由不得你做主,否则我们要拆了你的管子。”
店主道:“管子是我自己出钱买的,你们凭什么拆?我要告状。”
两名穿着自来水厂字样的男子跟店里发生了争执。顾秋在包厢里听到了,叫老段出来看看。
老段跑出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店主说,“来了二个强盗,打抢的。”
自来水厂的两个人道:“不关你的事,走开,走开。”
老段也不理他们,只问店主,“他们想干嘛?”
店主说,“他们要拆除我家的水管。”
老段就奇怪了,“这才刚刚装上几天,拆什么水管?吃多啦?”
自来水厂的两个人看着老段,很不爽地喊,“又不关你屁事,你在旁边叽叽喳喳个屁。”
老段拉下脸来,“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没教养吗?”
另一名自来水厂的工人道:“我们是来收水费的,他开饭店不少水费,你说我们该不该拆?”
店主骂人了,“放屁,上面的文件说,每吨水四毛二,你们收一块二,涨了三倍,当人家是傻瓜?”
自来水厂的员工说,“四毛二是成本费。一块二是市价,少哆嗦,不交就封户,拆管道。”
老段看到双方又吵起来了,这才亮出身份,“我是纪委的段诚贵,关于你们这个事情,我会跟上面反映情况,你们就不要吵了。”
听说老段是纪委的干部,两人就有些怕怕,老段喊住他们,“你们收取一块二是哪来的依据?”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这个事情,你去问领导吧,我们只是办事的。”
说着,两人就匆匆走了。
老段回到包厢里,跟顾秋说了这事。顾秋觉得很奇怪,“谁规定的?”
老段说,“目前还不清楚,但是一块钱的水价,比市里还贵了。市里最多也就六毛。”
顾秋没吭声,吃了饭后,顾秋给自来水自来水公司打电话。自来水公司的老总,是新任命的干部。
接到顾秋的电话,他马上变得恭恭敬敬起来。这些下面单位的干部,把县里重要领导的号码都背下来了,记得清清楚楚。
“县长,您有什么吩咐?”
顾秋说,“你到我家里来一下。”
对方愣了愣,说好的,好的,马上到。
半小时左右,自来水公司的老总邱富才赶到顾秋家里。手里提着东西。
顾秋坐在客厅里,看到邱富才进来,也没吭声。邱富才放下东西,给顾秋敬烟。
顾秋接过烟,“你们现在的水价是多少?”
邱富才说,“一块二呢!”
顾秋不悦了,“为什么要定这么高?谁定的?”
邱富才解释道:“四毛二的成本,二毛多的损耗,还有三四毛的运营费,再加上利润,基本上就是这个价了。”
顾秋说,“你把报告给我看一下。”
邱富才说,“这个,没有带过来。”
顾秋生气了,“一吨水,哪来这么多的损耗?这么高的营运费,利润又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