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县班子以前有一个女副县长,二年前退下去了,一直没有补上来。事隔二年,陈燕再次当选副县长,成为安平班子里唯一的女副处级干部。
陈燕上任那天,顾秋从长宁赶过去给她道贺。
陈燕说,“明天有个宴会,你怎么今天就来了?”
顾秋道:“明天的宴会,我就不参加了,到时肯定是你们安平班子里这些人,我提前来给你庆祝。”
陈燕说,“要不是你,又哪来我今天这个副县长?”
关于这次副县长候选人的事,中间有很多的内幕,陈燕并不知道。顾秋在市里为她跑了很多路,终于促成了这件事。
听陈燕说,县长的意思,还是有意让她继续分管着招商办这一块,其他副职县长的工作,也稍有调整。
这可是安平县首次给予一名女性副县长,压这么重的担子。以前的女性副县长,多半是充当一个摆设,一个花瓶的角色。
而陈燕的上位,打破了这一规则。
当天晚上,顾秋从陈燕家里出来后,去找从彤。
从彤穿着一条紫色的裙子,看到顾秋坐在车里,她走过来,“有事吗?”
顾秋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上车吧?”
从彤看了四周一眼,“去哪?”
顾秋说,“随便走走。”从彤一上车,他就把车子开出了县城,直奔长宁。
从彤在车上喊,“你干嘛?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顾秋没理她,从彤有些气愤,“你究竟想干嘛?”
顾秋说,“不干嘛,就是想你了,让你去陪陪我。”
从彤道:“你少来,我还不知道,你是为陈燕姐当上副县长一事来的吧?”
顾秋道:“她当上副县长,难道不应该庆祝吗?”
从彤说,“庆祝你个头,送我回去。”
顾秋停下车,郑重道:“我已经决定了!”
他定定地望着从彤,从彤被他这样盯着,有些不太自然。“我决定什么?”
顾秋道:“我决定跟你爸妈摊牌,正式向你求婚,然后让你停薪留职,不上班了。”
从彤别过脸去,“我才不要。”
“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回去上班,凭什么陈燕姐能当副县长,我就只能呆在家里当花瓶?”
“这是两回事!陈燕属于那种工作狂,而你,堂堂一个大小姐,不愁吃穿,干嘛要去拼这种命?”
从彤看着顾秋,“你究竟打什么主意?”
顾秋说,“真没打什么主意,只不过是希望你能够静下心来,全心全意做我的女人。”
从彤的脸色,变得有些严肃。“你考虑好了吗?”
看到从彤这么严肃,顾秋还真有些害怕,“考虑什么?”
从彤道:“真要结婚,必须约法三章。”
顾秋说,“十章都行。我家里说了,过了二十四,就让我结婚。”
从彤道:“别打岔,我就怕你做不到。”
“你还没说,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从彤望着他,挺认真的道:“你想好了,第一,你必须告诉我,你和陈燕姐的真正关系?”
顾秋说,“我和陈燕的关系,你心里明白啊!难道你还不了解她?”
从彤不理他,继续道:“第二,你必须与身边其他女孩子断绝来往!”
顾秋说,“我身边本来就没有其他女孩子,何来断绝来往一说?正常的工作交流,这是不可避免的。”
从彤说,“第三,结婚后,每天晚上都必须回来睡,如果实在有事回不来,或者要出远门,二十四小时不得关机。要不你就带我一起去。”
顾秋一口应下来,“都没问题,我可以答应你。”
从彤道:“那你从第一个问题回答我。我要知道真相。”
顾秋道:“你想知道什么呢?难道我和陈燕之间的事情,你不知道吗?一直以来,大家都是朋友。她又是我以前的上司。”
从彤道:“你不想说算了,我也不想听。你就瞒我一辈子吧!”
顾秋伸手去抱她,从彤闪开了,“别来这一套,今天你不说,我就下车。”
顾秋道:“真没什么好说的,要不你自己问吧!”
从彤看着他,“你就是个顽固分子,冥顽不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陈燕姐心存幻想。”
顾秋心里一惊,马上就笑了,“算你猜对了,我的确对她心存幻想。可那是不可能的事,你是我家里父母认定的媳妇,我爸妈很固执的,一旦认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
从彤道:“你是拉我去当挡箭牌的吧?”
顾秋说,“真的不是。从彤,这样吧,你跟我住一阵时间,看看我有没有反常现象,这不就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