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柄山怒了,朝女儿吼道。
可他女儿呢,也是个奇葩,非但不走,反而嘲笑道:“爸,你也太差劲了吧?象这样的女人,居然闹得要跳窗的地步,何必呢?泡妞的事,你还是跟哥学两招吧!”
黄柄山气死了,伸手就是一巴掌,“啪——”
“滚——”
小黄毛捂着脸,瞪着双眼看着黄柄山,“好,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敢打我,我告诉妈去!”
说完,她转身就跑。
黄柄山老郁闷了,看了夏芳菲一眼,“你走吧!”
夏芳菲这才转身拿了包离开,待她走到门口,黄柄山道:“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也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夏芳菲一言不发,噔噔噔下楼去了。
顾秋小睡了会,正准备去洗手间,坐起来一看,夏芳菲气乎乎的冲出来,顾秋立刻拍拍老陈,“快起来,走了!”
下车朝夏芳菲打起了招呼,夏芳菲看到顾秋,立刻走过来,弯腰钻进车里。
两人感觉到夏芳菲的脸色不对,均觉得有些奇怪,可谁都没有问。顾秋跑到卫生间上完厕所,三人这才返回市里。
一路上,夏芳菲一言不发,坐在后排,微闭着双眼,象是要睡着了一样。
顾秋就在心里琢磨,发生什么事了?
送夏芳菲回电视台家属区,夏芳菲一进门,扔了包,就趴在床上,呜呜呜地大声痛哭起来。
顾秋回到市委宾馆,坐在沙发上喝茶。
这次去五和,还真是不好说。
一切乱糟糟的,感觉很不好。这是顾秋第二次去五和县,每次都能碰到令人不爽的事。
他在心里想,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杜书记。只是夏芳菲呢,不是听说跟黄柄山一起去吃饭吗?
为什么又气乎乎的出来了?按理说,请夏芳菲去吃饭,应该有电视台的领导们做陪才是,那么又是谁气哭了夏芳菲呢?
这个问题,一直闷在顾秋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
杜书记又从家里出来了,一个人走在那条大街上,走着走着,又来到了茶语轩。
看到茶语轩这块牌子,杜书记无语地笑了下,自己这是怎么啦?今天晚上根本就没想过要来这里,就这样信步闲庭,居然象冥冥中,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召唤。
既然来了,何不去坐坐?
接响了后门旁边的按钮,茶楼的老板出来了,“杜书记!”
杜书记上楼,目光落在窗前的那架古琴上。
茶楼老板亲自送了茶上楼,“请喝茶!”
杜书记点点头,他就自动退下去了。
如此熟悉的地方,到处都充斥着她的影子。
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杜书记坐下来,慢慢品着茶。
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夜晚,如此美妙。
虽然没有那阵优扬的琴声,但是杜书记的心里,总有那阵音符在跳动。一曲曲夏芳菲弹过的曲子,萦绕在耳边回荡。
想到上次夏芳菲最后给自己弹的那曲《凤求凰》,杜书记的脸上,居然浮现一丝无奈的笑。
一曲《凤求凰》多少情人泪?
杜书记抬起头,来,看着窗口的位置。
若有所思。
随手,他放下茶杯,站起来缓缓过近案牍边。铺开纸,调好墨,拿起毛笔,在浓墨中化开。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铃——”
写到这里,手机突然响起,杜书记顿了顿笔,终于还是放下了,回到茶坐旁边,拿起手机接了个电话,这才匆匆而去。
夏芳菲爬起来,对着镜子补了妆,一个人出门了。
今天晚上这天色,月明星稀。
夏芳菲满怀心事,漫无目的地走着。
大街上,行人如梭。
一对对年轻男女,两两相拥,勾肩搭背,亲亲我我,甜甜密密。
有的甚至在树下的黑暗处,搂抱,亲吻起来。
这种年轻人的浪漫,给这个城市的夜晚,带来了一丝暧昧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