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传扬出去,还道自己仗势欺人,坏了杜书记的名声。
圆圆和珊珊自然有些怕了,不得了,这么牛必的人物,虽然她们不知道常务是什么含义,但副省长三个字还是听得懂。丫丫的,这不是典型的白马王子么?怎么这个德性?
去他的白马王子高富帅,长得跟个贱人似的,行为这么龌龊。
两人顿时在心里把这个高富帅画了个大大的叉叉。
外面响起一阵汽车马达声,来了四五辆面包车,车上冲下来近百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水管,铁棍,更有些人拿着关公刀。
好大的阵势!
一些看热闹的人,早吓得远远跑开了。
店老板连跌带撞跑过来,“黄少,别,别,别砸啊——”
“滚——”
鸡冠头神气了,把手一挥,推倒了店老板。
“通少,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惹您生气,我叫兄弟们这就剁了他!”
黄裕松皱了皱眉,吼了一句,“你们来干嘛?还不够乱吗?滚——”
看来黄裕松是这里的熟客,这些人居然认识他。只是没有鸡冠头的允许,他们又不敢走。黄裕松冲着表弟吼了句,“还不快叫他们走?”
顾秋冷笑,“想走?恐怕来不及了!”
鸡冠头显然没什么头脑,看起来他与黄裕松还是要差几个档次。做流氓也是有品味的,想做一个有品味的流氓可不容易。鸡冠头平时在五和县这个圈子里耀武扬威,仗着自己有一帮小弟,还有自己当官的爹。
论头脑,他绝对是个四肢不发达,头脑很简单的家伙。
果然,外面又来了几辆车子。
一号车,知道是谁来了吧?
黄柄山,没错,正是县委书记黄柄山。
黄柄山是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干部,也是一个老五和。在他的地盘上,绝对是跺一脚,地都要颤三颤的人物。
他在市里开过会,当然知道顾秋是什么人物。
市委书记的秘书打电话给你,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要命的是,顾秋说,他在五和县被人打了。这还得了?不看生面看佛面,市委书记秘书在你的管辖区,被人打了,而且通知了你,你敢不去么?
黄柄山这个人,虽然平素里很威严,但是他有一个特点,只要是能拉笼的人,他绝不得罪。不管这个人有没有用,留在那里总不会有害处,这就是黄柄山的为人准则。
当然,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已经得罪了的人,干脆一脚踩死,不留后患。
饭店里围着这么多人,而且气势汹汹,来意不善,黄柄山气得大喝一声,猛地跺了一脚。
“都围着干嘛?滚——”
这些刚才还神气活现,耀武扬威的混混,立刻一盘散沙,四下逃窜。
黄裕松见了,心里暗叹了口气,坏事了!
本来这些人不来还好,来了反而要糟,这不是把话柄送到对方手里?
“舅舅——”
黄裕松喊了一句,黄柄山看到他,“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今天才过来的,还没来得及去看您呢?”
黄柄山显然不高兴,脸色极为阴沉,盯着鸡冠头,“搞什么鬼?”
鸡冠头吓得两腿一哆嗦,差点就要跪下去了,忙伸手拉住黄裕松,“爸,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爸?
原来他是黄柄山的儿子?顾秋心里有数了。
只要不是那种野蛮无理的混混,是体制内的人反而好说,能制住他。要是碰上那种山村野人,一群不知死活的混混,这就麻烦大了。
鸡冠头不说话还没事,一开口,黄柄山就更怒了,瞪着双眼,“你找死啊?畜生!”
“啪——”
伸手就是一耳光,下手极重,打得鸡冠头转了个圈,咚隆一声坐在地上。脸上立刻抬起老高,惊现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整个饭店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黄裕松壮起胆子,“舅舅,不是文通的错。是他们动手在先,你怎么不问清楚就打他。”
黄柄山瞪着双眼,“你还跟他胡闹!多大的人了?你们。”
收回目光,朝顾秋四人走过来,“顾秘书,实在对不起,犬子有失管教,我向你赔罪了。”
顾秋心里很不爽,“他就是你儿子?的确该好好管教一下了。黄书记,要是这事传出去,有损你的威名。几百号人冲进人家的饭店,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今天我们几个只是路过,就遭到他们的调戏,要是换了别人,下场又会如何?”
黄柄山的脸色,明显变得谦卑起来,“对不起,我这就带他回去,好好管教。”
目光扫过顾秋背后的三名女孩子,一个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心道,这个顾秋带她们来干嘛了?
“顾秘书,你们这是要去哪?我派人送你。”
顾秋摇头,“哪也不去了,还是回南川吧!”
黄柄山道:“那怎么行?既然来了,总得给我一个面子,晚上我做东,我陪你好好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