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人呢?就坐在顾秋办公室,不肯离去。
顾秋在心里暗道,既然杜书记很心痛对董书记他们两个的处理,这些人还来添乱,杜书记肯定不高兴。
于是他就想到何汉阳县长,昨天晚上给自己打电话的事,说是要安排他与杜书记见个面。这事恐怕不行了,杜书记心情不好,见到谁都烦。
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顾秋抓起来喂了一声,马上就传来杜书记威严的声音,“你把他们都带到会客厅!”
顾秋立刻应道:“好!”
挂了电话,顾秋立刻跟这些人招呼,把他们全部带到隔壁的会客厅。
他以为杜书记要见他们,没想到刚刚把这些人领到会客厅,杜书记就匆匆出了门。
顾秋过来请示,敲了半天没有人应,推门而入,才发现杜书记早就不见了踪影。
靠,金蝉脱壳!
来到窗口,果然看到杜书记匆匆离开的身影。
顾秋摇了摇头,领导就是领导,让你根本无法揣测他的意图。
从彤打电话过来,说我爸来了。
顾秋急了,这个时候,从政军来添什么乱啊?没看到杜书记正烦着呢?
从彤见他半天没有说话,就问,“是不是不方便?”
顾秋道:“你先带他休息下,现在办公室十几个人在等。”
从彤说,“好的!”
顾秋吩咐道:“你跟他说,不要随便跑,就呆房间里吧!”
从政军看到女儿挂了电话,急切地问道:“彤彤,怎么样?”
从彤道:“他现在很忙,办公室里十几个人在等呢?”
从政军道:“那我先去见左部长。”
“不行,他说了,叫你在这里休息,别乱跑!”
“什么意思?”
“我哪知道,反正你呆着就呆着呗。”
从政军站起来,在房间里看了又看,“你们晚上怎么睡?”
从彤眉毛都拧起来了,“爸,你到底想说什么?”
从政军就打量着女儿,“算了,算了,我也不干涉你们两个的事,只不过你可要看紧了,我听说顾秋这小子不老实。”
从彤气得跺脚,“你就是疑神疑鬼,又捕风捉影了不是?”
从政军看到女儿一心只关心顾秋,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问,“他为什么不要我去见左部长?”
“爸,他是为了你好。现在这么多人都盯着长宁那几个位置,杜书记可烦了。本来就地免董书记他们两个的职,杜书记也是万般无奈,这么多人来凑这个热闹,你说杜书记会怎么想?顾秋说,杜书记最烦的就是这些人跑官要官。”
从政军叹了口气,“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大家都是没有办法啊!”
从彤道:“长宁那边,你就别想了,想也是白想。”
她本来想把顾秋的话告诉他的,但还是忍住了没说。
这个时候,何汉阳也急啊。
他自然听说,很多人都在盯着这两个空缺。市里的那些单位一把手,他们也想动动,主政一方。一些县里的副职,县长之类的人,也想去长宁当书记,或县长。大家都盯着这两个位置,他要是再不行动,显得太落后了吧?
可顾秋这边,偏偏没有个音讯,他就悄悄地,赶到了南川。
两个空出来的职位,引来了南川市一片暗潮。
白天,晚上,都有人在跑动。
市常委们的家中,又多了很多礼品。
烟酒,自然不在话下,还有人甚至走起了夫人路线。
可没有哪个常委,敢轻易答应,给他们许个承诺。
左部长也是如此,上次安平的事情,就给了他一个深刻的教训,明明已经定好了的事,突然就变改了风向,何汉阳当书记的梦想落空,余书记走马上任。
所以这一次,杜书记会怎么安排?常委会议上,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大家都只能等这个没有揭晓的答案。
何汉阳约顾秋中午吃饭,其实今天中午,已经有不少于十个人约他,他都没有去,一一推了。
从彤接到电话,顾秋告诉她,中午他有事情,估计要一点左右才能回去。
从政军就郁闷了,这小子在干嘛,这么忙?看来长宁县这两个位置,的确引起了太多的人关注。
何汉阳在包厢里问顾秋,“照你说的这个情况,形势很不乐观。”
顾秋就直说了,“照我的看法,动不如静。”
“动不如静?”
何汉阳就望着他,换了以前,他也许不会相信这个年轻人的话,但是经过安平汤洋的案子后,何汉阳已经对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