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又耸了几下肩膀,大概是挠到了痒处,她不动了。一边吃饭,一边享受着顾秋给她挠痒痒,两个人看起来是那样的自然。其实顾秋这个时候,正忍受着异性带来的某种煎熬。
“你跟谭总谈得怎么样了?”
“没戏了!”
顾秋回了一句,手指划过陈燕的背。那根内衣带子很讨厌,顾秋真想解开它。
“怎么回事?”
顾秋把手抽出来,拿了支烟点上,“谭经山被人打了,估计不会再签约了。”
陈燕变得紧张起来,“怎么会这样?”
顾秋道:“这件事情变得有些麻烦,到时再说吧!”他站起来,“我去洗澡。”
望着顾秋离开的背影,陈燕在心里嘀咕,难道安平县就这么倒霉。两笔投资都半途而废,龚老板准备投资的时候,煤矿出事。
谭经山刚刚到安平,又被人打一顿,唉!
碰上这种事,估计又要泡汤了。
陈燕的担心果然被验证了,第二天一早,谢毕升兴冲冲的跑过来,拉开架势,准备带人去酒店签约。
跟谭经山联系的时候,对方怎么也不接电话。
谢毕升气懵了,“这个谭经山,又要搞什么鬼?”
陈燕站在旁边,也不说话。
谢毕升就问顾秋,“你知道吗?”
顾秋正要说话,办公室的电话响起,谢毕升接过电话,伍秘书很不客气地道:“谢毕升同志,请你马上到县长办公室来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
谢毕升哪里知道其中的原因,只是感觉到这事要出妖蛾子。
当他急匆匆赶到何县长办公室,伍秘书直接将他带进去。
何县长平时挺温和的,今天看到谢毕升就发火,“你自己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毕升这才发现谭经山坐在那里,难道是谭经山在告状?可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谭经山啊?一没索拿卡要,二没有借机要胁,自己还把他当大爷一样供奉,他有什么理由告自己的状?
谢毕升道:“何县长,这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啊?”
何县长指着谭经山道:“你自己睁大眼睛看清楚,谭总脸上这伤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谢毕升当然不知道。
可谭经山脸上,的确红肿了一坨。
谢毕升心道,昨天晚上你来安平,我毫不知情,难道要怪我招待不周?
何县长很恼火,“谭总昨天晚上被人打了,车也被人砸了。”
“啊?”
搞了半天,他终于明白,谭经山遭受的一切,正是拜他儿子所赐。
难怪县长发这么大的火,发生这样的事情,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当然只能投诉。何县长对此事非常重视,立刻处理,决不容辞。
谢毕升心里明白,何县长这是卖自己一个面子,否则直接叫公安局拿人了。
谭经山离开的时候,何县长拉着他的手,“谭总请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包括您的一切损失。希望不要给你这次安平之行带来不愉快!”
谭经山摆摆手,“何县长亲自过问,我已经心满意足了,非常感激您百忙之中接见我。”
何县长心里明白,当对方说客气话的时候,说明他心里已经有离开之意,但招商这种事,强拉是不行的,做为一县之长,他只好顺势而为。
谢毕升跟到楼下,一再表示,“谭总放心,我马上就叫这逆子给您当成道歉,至于您的损失,我赔,我赔!”
第35章 赔礼道歉
“赔?怎么赔?”
这是个问题。
谭经山也是经常外面跑的,知道方方面面的关系。
这种事,只宜小,不宜大。
一旦闹大,对他自己也不利,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说这中间,还有一个县委书记的儿子。年轻人,做事没有个度,总是争强好胜。
昨天晚上本来是小事一桩,谁能料到会闹成这样?
谢步远两人也没有讨到好处,他还被顾秋扇了一耳光。谭经山当时在想,这个顾秋还真不怕惹事,这可是人家的地盘,连书记的儿子都敢打。
当然,要是在顾家自己的地盘上,象谢毕升这种正科级干部,他说捏死就捏死,绝无二话。
谢步远和汤洋,本来就吃了暗亏,谭经山自然也不会得寸进尺。他客气了几句,执意离开。
眼看招商的事就要黄了,谢毕升就算是再护短,一时也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