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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算 清算 第6节

书名:清算 作者:猫败 字数:6585

听着声音时,楼越大惊,眯起眼睛盯着对方看了一眼,顿时汗毛直立。
怎么是他?这个死占彪电话里也不说清楚。她下意识地拢紧了睡袍敞开的领口。
看她这幅呆样,谭啸龙觉得十分可笑,于是刻意地说:“我是谭啸龙。”没设防、没来得及装腔作势的她原来是这样,这女的就是不太精明,不然他怎么那么容易就得了手。他回头看了一眼过道,和对门那家关闭的防盗门。谭啸龙进了一步,踩上室内的地板,说:“楼老师,我把东西放下就走。”
他把箱子靠墙放下,指着箱子说:“这酒也不错的,不比上次你在我家喝的那个差。”他搓着手,眼神飘忽地落到了楼越的胸前。
楼越马上想起来,她的衣服下面是真空状态。她马上双手抱臂,说:“不好意思,你还亲自跑一趟。” 话说的这么顺嘴,他为什么来,她能不懂?
她真不懂。他来干什么?还特意在占彪不在家的时候。
“不辛苦。占队长才辛苦啊,” 谭啸龙看着楼越满脸戒备的神色,逐渐清醒,一本正经地寒暄:“我刚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外面忙。”
楼越僵硬地接话:“是啊,忙。” 这个人怎么还不走?
“行。那我告辞了。”谭啸龙转身迈出一步,站到门外,眼睛闪烁着年轻人办事才会有的被动和诚惶诚恐。他好像是在等她发落,走或留,他都可以。怎么样都可以,但他不知道答案。
楼越忽然觉得,段楠自认为极其隐忍的示爱,和谭啸龙无知无觉的本能流露,两相比较,谭啸龙居然显得更天真。当然,本质上他们是一样的。都在想一样的事情。
楼越很满意,他已经站在门外,给了她有安全感的社交距离。“路上慢点。” 她端庄地说。谭啸龙的头发在楼道惨淡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花白,脸上的阴影显得崎岖不平。这个人身上一定有她这样纸上谈兵的人从没见过的丰富性,但她是不可能深入探索一番了。成年人的关系,浅尝辄止就好。
“再见。” 谭啸龙说,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楼道一黑,声控灯灭了。几乎是同时,楼越伸出手,而谭啸龙上前一步,在黑暗中摸到了她伸出的手。
门被谭啸龙重重地带上。
楼越发现自己吻得很主动,很投入。她是疯了。她明明一点也不想。上一次冲动的结果,除了留下了一点淤肿酸疼,只有一个可怕的印象,那就是:她离丧失理性有多近,她不比她的咨询者高明到哪里去。
谭啸龙有点激动,忍不住在她换气的间歇吞咽了几下口水。就是一个女人,他还不至于。她怎么想的,他无所谓。可那些猥亵下流的念头被怀里这个女人柔软的吻一下子消融了。他居然有些心疼地想:她想要的是不是我。
谭啸龙在拉扯中被带进了卧室。他被墙上的结婚照吸引住了。照片上几年前新郎模样的占彪着实有些滑稽,但是新娘拍的很好看,她穿着一件露肩的婚纱,裙摆几乎占了整个画面的一半。
谭啸龙的视线往下一落,看见楼越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
“占队——占彪晚上不回来?” 他问。
“你怕他吗?” 楼越挑衅地问。
他嗤之以鼻,马上朝这个令人费解的女人扑过去,把她按倒在床上。在道上混时,这种不假思索的肌肉记忆在很多时候能帮他快速解决问题,无论是按倒对手或是女人,那一刻他什么都不想。
但他慢了下来。他闻见了房间里属于别人的味道,女人的和别的男人的气味,洗衣液的香味,旧家具的味道。最后他闻见自己的烟味和汗味慢慢散发出来,盖过了其他的味道。
楼越看着眼前的男人变成了一个有灵魂的、生动的人。他不是随便什么人。他不是一个动物。她并不希望他有深度,她希望他保持简单粗暴,去做他对她来说唯一有用的事情。她需要他的加入,屏蔽掉这里一切旧的、熟悉的、正在腐朽的东西。
谭啸龙的手很粗糙,摸到了她的胸口。这一次她没有阻拦,反而抓着他的手,让他包裹着用力揉捏。他的手上有疤痕。
楼越摸到了他手上的疤痕时,谭啸龙瞬间想起,很多年前,这个女人的丈夫就是靠这个伤疤把他抓拿归案,让他最终坐了六年的牢的。多年后的他能和这个警察一桌子吃饭。他还登堂入室,上了他的婚床。他本应该感到何等快意。可是这种成功的快乐被这女人剥夺了。
她想要他,没错。她想要他。谭啸龙惊吓到了,他居然会有这种感觉。他居然希望这是真的。难道他还是以前那样,并不完全相信自己——可以拥有他所拥有的东西。
他开始用一种猥亵式的贪婪,像揉面一样,在她喘息的胸口四处发泄压抑已久的情绪,掩藏内心的不安。很快他就失去了温存的耐心,拽着那两点敏感脆弱的中心,用力揉捏起来。
她过去就不喜欢这么弄,但谭啸龙这么做就好像很恰当。他的所有动作都比她习惯得要粗糙一点,错位一点,但她开始接受着这种粗糙和错位,令她错愕频频,毫无防备。她别过脸去,本能地伸手去抓取谭啸龙的弱点。那玩意儿比她记忆里还要大,就像她的期待一样,早已膨胀。
被这女人握在手里,谭啸龙感觉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像山火一样瞬间点燃。切。跟好久没干过似的,出息。她却在他的揉捏下闭着眼睛,轻轻地哼着,低低地叹着。
女人无意识哼出的小调让谭啸龙心里发了狂。但他咬牙忍着,看着她的脸,她那似有似无的痛苦和享受让他有种无可比拟的满足。他可以这样温柔地耐心地抚摸她。平时,他才不会费这些工夫……
她伸出手来,摸到谭啸龙浓密粗硬的头发。黑暗中这种触感让她惊讶,毫无疑问,这依然是个非常陌生的男人。她使劲地把他的头往下按,把他的脸压到了自己的胸上。谭啸龙顺从着,不明白她的目的。
“用舌头……”她说。
谭啸龙马上就撕咬起来,毫无章法,湿热忙乱,手也配合着一起运作。楼越发出一声有点像发笑的呻吟。这个人一点也不会取悦女人的身体,除了尺寸傲人,力大无穷,不知疲倦,像个没多少经验的莽夫。莽夫也许是,经验应该不少。只是没人好好教他。
她摸到谭啸龙的手指,稳住他的动作,制止他过当的力度,然后捏着他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游走起来。她熟悉自己身体需要的准确流程和参数,为什么不帮他一把呢?
是时候给这个过早辍学的浪子好好补上一堂课了。
第10章 梦呓
谭啸龙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一夜。他像一个懵懂的少年,面对琳琅满目的新奇玩具,不知先尝试哪个好,到处都埋伏着快感的机关,他小心的试探,或轻或重,或快或慢,触发的效果都令他迷惘,在他试探的须臾之间,他不停地经历惊喜和惊吓。于是她干脆明确地给他语言上的反馈,她的手开始霸道地引导他,一点也不羞怯了。他上道了,却发现她的眼睛越过自己,好像在看着墙上什么东西。他在这里如此卖力,而她却一心二用。他缓了下来。
“继续,就这样,不要停。” 她说。
恍惚间,这句话突然就触发了他熟悉的条件反射,于是谭啸龙有些猥琐地说:“喜欢被我干是不是,嗯?”
她不说话。
谭啸龙想起来一件事,心狂跳起来:“叫我的名字,叫。” 她皱起眉头看着他。
“说,说你喜欢被我干。”说完他的要求,谭啸龙眼睛睁得老大,脸上露出他刁难人时常有的表情——一种虚张声势的压迫感。他不知道,这要求正合她的心意。
看着眼前这个还很陌生的男人热烈的期待,楼越心中发笑。他不就是想要听那种话吗?粗俗的语言缺乏想象力和美感,但效果粗暴直接。为什么会这样?她开始一字一字地说:“谭啸龙,我喜欢被你……” 她知道他想听什么。她也不介意说。这也是事实。于是她换了一口气,大声说:“谭啸龙,你比占彪厉害多了。”
这个女的简直要命了!谭啸龙没想到她说出这话来,他一下子控制不住,发了疯一样冲刺了起来。她失控地叫了起来,她没有道理要演戏给他看。她又不是那些女人。她的身体从上到下止不住地颤抖,把谭啸龙看呆了。这一发呆,他就汹涌澎湃地倾泻而出。一阵又一阵,没完没了,令他都意想不到,怎么会有这么多。他整个人都好像要化了,徐徐灌注在她的身体里。
她没有推开他,双腿把他的腰扣得紧紧的。她的眼神像疯了,谭啸龙想,她好像希望他这么做似的。“这样没关系吧……”
谭啸龙迎来了最后的两下抽搐,血液缓缓回流。通常这个时候会有一种淡淡的厌恶感涌上他的心头,填补了血液消退后的空虚。但这次没有,这次他停留在这里,和她一起感受到最后一秒。
楼越感觉自己从天上缓缓落在了云上,她的大腿和床单沁在一大片湿粘里。“没关系。我喜欢,” 她咬着下唇宣称。看着谭啸龙眼里闪过的惊讶,有种受宠若惊的费解,她很得意。“谭-啸-龙,”她念着他的名字的口气,像已经跟他很熟悉了,有点批评的味道:“谭啸龙,你弄得我到处都是,”她往下伸手,在小腹上蘸了一点,擦在了他的唇上:“喜欢吗,谭啸龙?”
谭啸龙说不出话来。他快不知道谭啸龙是谁了。
夜深人静,谭啸龙拧开了水龙头,用手抹了把脸,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那是一个赤裸着身体,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的男人,眼睛周围有发青的黑眼圈。但他表情很放松,嘴角忍不住上扬。看上去有点可笑,有二十岁时的谭啸龙的影子。
谭啸龙很久没有在镜子里看见过纯粹的谭啸龙了——前龙哥时代的谭啸龙。
他真的几乎整晚都在跟这个女人干那事吗?要不是那头上的黏膜正隐隐作痛,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春梦。自己怎么会跟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似的,不要命地干。
不过,这也不完全怪他自己。她好像一个溺水的人,不停地索要他的援救,连他谭啸龙都招架不住。谭啸龙看着镜子摸摸左脸,又侧过脸对着镜子摸了摸右脸。他的胡子长得太快,两天不刮就显得脏兮兮。到处逃亡的那个秋天,他一度像个流浪汉。
第一次犯事没什么经验,他以为人生从此终结,在路上惶惶不可终日,尽管饥饿,但一点也吃不下饭。其实他胆子很小的。也因此,为了掩盖这个事实,他承受了比六年牢狱更久的刑期。也许将是一生。
刚进监狱时,他两眼一黑。那个地方根本不是人能呆的,哪怕是他这种从小混迹于三教九流之中的穷小子。他赖以生存的虚张声势在这里不堪一击。要不是有人关照,他恐怕会被吃干抹净。那间不足十平米、散发着尿骚味的囚室里,有些东西带走了,有些东西他留下了。
十几年后,他谭啸龙站在这里,趿拉着刑警大队队长的拖鞋,用着他的电动剃须刀。这剃须刀什么破玩意儿,根本剃不了他粗硬浓密的胡须。跟他在监狱里用的那种一样。监狱里不给用手动剃须刀,只能用充电式电动剃须刀,每次轮到他借用的时候电量都不足,剃不干净还扯得他脸皮痛。
当他重获自由,看着弟弟展示为他们俩积累的产业和发展的团队,谭啸龙哭了:他的人生没有终结,而是真正开始了。从这一天起,他将无比珍视自己的身份。他不再是过街老鼠,不是阶下囚。他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龙哥。谭啸龙被永远锁在了地牢里,锦衣玉食地供养着,但不许出来。
谭啸龙放弃了修整胡须。他穿上外套,拿出烟和打火机来到阳台,对着天上的点点星光点了烟。他捻着手串,慢慢吹出烟雾。赤身裸体的谭啸龙隐没在黑暗中,像夜风一样自由。夏夜的凉爽让他全身的水汽迅速散去,而他指间的烟火像一艘小船,在黑暗中晃悠着。他开始左右摇晃着身体,从喉咙深处试着哼出最近老听到的一首歌。此时此刻,谭啸龙无比惬意。直到头上碰到了什么东西。抬头一看,是衣架上晾着的男士内裤。谭啸龙转头把口中的烟雾全喷了出来,把烟头朝窗外扔了,回到卧室。
她睡得像个婴儿。不着一丝的身体蜷缩在床上。被子一大半都掉到了地上,显示出这里不久前经历了不止一番的激烈缠斗。谭啸龙居高临下地端详了一番她雪白光滑的身体,半明半暗地隐没在阴影中。她连睡觉的样子都还是像个正经女人。疯狂的正经女人,疯狂之后,复归宁静。
谭啸龙轻轻上了床,贴在昏睡的女人身后,用手围住她的腰,再次确认自己拥有这种权力。他无目的地抚摸着,嘴唇在她的肩胛骨上蹭。这种体香真是迷死人了,他成天被那些香水味呛的头晕,还以为女人就是这味儿。
睡梦中的楼越朝谭啸龙身上贴了贴。谭啸龙发现自己又硬了。妈的。他马上欠起身,手动控制,转向,熄火。在半睡半醒间,她朝他靠近,转过身,搂住他,摸索着哼哼着说了两个字:“别走。” 呓语一般。
她知道这个人不是占彪,但她也想不起来他是谁。他可能是一个久违的春梦,在梦里给她温柔和安慰。她离醒来只有一张纸那么薄的距离,她不想醒来。如果是梦,她可以留在这里久一点,发掘最后一点真实感。在绝对的黑暗中,她如愿以偿地亲到了一个带着温度的嘴唇,甚至有一个滚烫的舌尖伸进去,带着男人呼吸的热气。这个梦很真。
谭啸龙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柔情,于是笨拙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这动作对于双方都有些陌生。楼越深吸一口气,睁了眼睛看面前的谭啸龙。谭啸龙紧张地盯着她。她睡眼朦胧地看了他两秒,就往他怀里一倒,继续昏睡过去。
悄然离去的谭啸龙一路大步,来到公安小区的后门。他停在路边的车上贴了一张罚单。他满不在乎地扯掉罚单,坐进车里,调整后视镜看了眼自己,将鬓边冒出的一缕花白发丝捋了下去。
天色蒙蒙亮,占彪冲了个澡,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在屋里转悠着,发现桌上有本崭新的《国家司法考试历年真题详解》。
“你在准备司法考试?挺上进啊。”他对着卧室喊。
“趁着现在时间还算充裕,想把试考了。”李秋伊从卧室里走出来,忙着扣衬衫最上面一粒扣子。“我还有一会儿,你先出门吧,去市区路上堵车。”
占彪有些疑惑地问道:“你考这个干什么?你不会是想进市局吧?”
李秋伊梳着头发,嘴里咬着发圈没吭声。
“考这个没什么用,关键还是得靠关系。市局现在不缺人,所有的坑都占满了。舒服一点的岗位,特别那些女的,都是领导的关系户。”
“事在人为,我先准备着没错,不是还有公开遴选的机会吗?”李秋伊自信地说。“再说了,我还是你的关系户呢。”她开玩笑地说。
“那个竞争有多激烈你知道吗?而且,像你这种基层工作经验没满两年的,基本没戏。”
李秋伊没有泄气,扑闪着眼睛说:“我知道很难,所以我想去派出所,还能学点东西。但你不是说时机不成熟吗?还是你不想帮我呀?”
“我没说不帮你,一个电话的事。”占彪轻声笑了一下。“我帮你问问。”
占彪拿起椅子上搭着的长裤开始往腿上套。“实在不行,先抽调过来帮帮忙。派出所事情还是挺多的。”
占彪穿鞋的时候,李秋伊靠在门边看着他,幽幽地说:“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舍不得我啊,我也舍不得……” 占彪起身来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拿起她的手,对着手心亲了亲。她闭上眼轻轻叹息一声。
“一个多星期没回家了,也差不多了。” 占彪用随意的语气低声说:“再不回去说不过去。最近也没什么大案要案。我一个队长天天值班天天开会呢?”
女孩没说话,看着占彪,欲言又止。
“我回去也就是洗澡睡觉。”占彪轻声说道。
第11章 暧昧
“没什么问题,你放心吧。”
楼越半信半疑地看着医生:“是吗?可是——”
“我看了你的化验单,没有异常指标。以后注意点,同房过于激烈是会有灼烧感的。回去多喝点水,暂时不要同房,降低点频率。”
楼越脸微微一红,连声应着,起身告别医生,离开妇科诊室。
过去几天来,谭啸龙不停地联系她。他有她的手机号码,不过这倒不是很难。她说自己在上课,有咨询,很忙,然后她就挂掉电话。过会儿谭啸龙又发了消息。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不会摊上个无赖了吧?她郑重地回了消息,并以生硬的口吻告诉谭啸龙,自己最近一直很忙,除了上课咨询还有很多会议和培训。
她又不是成天就想那事,她恼火地想,他多大的人了,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跟个开荤的馋猫一样在她后面撵。她不想向一个露水情人说明,自己那里的软组织肿了好几天,一碰就痛。她真怕了他。不过这事也不能完全怪谭啸龙,她心知肚明。
那天晚上,她也在不停地索要,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己的魔力,确认他不是一次,而是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她。而只要她要,他也会一直给。
但谈论个人生殖健康问题比要来要去的暧昧得多。她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进入到这种亲密关系里。上一次有这种亲密关系还是和占彪。备孕的那段时间,每一次过后,她躺在床上把腿架在墙上,希望让占彪的种子借助重力加速找到安营扎寨的土壤。技术层面的坦率和浪漫还是有点冲突的,努力半年后,他们都失去了最初的热情。
发了消息后,谭啸龙似乎消停了下来,没了动静。
“阿虎,你来了。我问你个事儿,” 谭啸龙喝了一口茶,一边咀嚼着茶叶一边思索,然后平淡地问:“你说,女人一般都喜欢什么东西?”
谭啸虎困惑得皱起眉头:“哥,你在说什么?什么女人?” 然后他错愕地张大了嘴。“占彪老婆吗?哥,你来真的?”
谭啸龙皱起眉头,虽然兄弟两人长得不太像,但抬头纹的走向却如出一辙。“废什么话,我问你话呢直说就是了!”
每天都有鲜花送到工作室来。楼越拿起来看了下,上面并没有留言。助理问:“楼老师,花瓶不够用了,剩下这些放哪里?”
看着桌上摆的高高一堆花束,这太夸张了不是吗?楼越忍住心中的不悦,轻松愉快地对助理说:“放不下你就拿走吧,有女朋友吗?挑点好看的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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