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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拖油瓶 穿成年代文拖油瓶 第36节

书名:穿成年代文拖油瓶 作者:谢千钧 字数:5061

薛持爷爷是个爱面子的,也有点传统大家长那味道。见他们礼物都收了,之前薛久也没有拒绝人家,就打算把这桩婚事敲定了。
要不是薛持心眼子比较多,特意在村子里又培养了眼线,估计他姐姐被逼着嫁人了,他这边还被蒙在鼓里呢。
本来薛持因为爷爷奶奶对他还不错,还想过以后给他们清灵果养身体的,如今这一闹他心里的那点感情就淡了。
薛持他们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薛久正抱着董玉娇在房里哭,她把自己和董玉娇反锁在里面,不愿意让任何人靠近屋里。
那些人也不在乎她的想法,大伯娘甚至还尖着嗓子说:“她要是不嫁,就是乱搞男女关系。现在的小姑娘不得了,出去上个学就开始学野了,看不上咱们这种乡下人。”
薛久听着外面的种种污蔑,心里第一次觉得原来亲人也可以这样可怕。
明明她和他们才是一家人,为什么他们都要帮助一个外面的男人对付她?
她根本没有跟他处对象,甚至都没有跟他说过什么话,怎么就成了她是他对象了?
如今薛持不在家里,理智一点的薛进步也在外面开大货车。
大伯又是个比较传统的人,他也觉得那个男人挺不错的,人长得精神,家里条件也好。
薛久不管读书读的多好,将来不都是要嫁人的?与其等到她年岁大了,到时候找不到好人家,倒不如现在早早定下。
不过他心里是这样想的,还是觉得像是这样的事情,还是要跟薛锦临那边说说。
“这毕竟是婚姻大事,明天我跟锦临那孩子说说,不能这样就把人给嫁了。”
大伯娘却不以为然,“她不嫁,那些东西你赔吗?她吃别人的拿别人的,你有那个钱赔给人家吗?”
薛久听到这话,一把放开了董玉娇,隔着一道门骂道:“你血口喷人,我没有吃过他的东西,我也没有拿过他的。是你们故意趁着我不在,偷偷把人家东西给拆了。我告诉你们,我就是不嫁,我死也不嫁。你们若是非要逼我,我就下去找我亲爸去,告诉他你们如何害我。你们做这种恶毒的事情,也不害怕遭到报应!”
大伯娘闻言气得不行,上去就要去踹房门。
“你个小娘养的,你没有跟人家好,人家会找上门来?还不是你自己不检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不要脸。不然人家不去找别人,为什么非要找到你这边来?我们也是倒了霉了,你这样不要脸,也会害了我家孩子的名声,以后我两个闺女不好嫁人,那我也要怪在你的头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薛持和董潇凌刚好回来了。
薛持看着气势汹汹的大伯娘,从旁边找来一个大扫把,就脸色阴沉的朝她奔去。
本来还一脸得意的大伯娘,一扭头就刚好看到这一幕,顿时整个人就被吓傻了。
她连忙朝着一旁躲去,一边躲还不忘一边嘴贱。
“薛持,你疯了,你姐姐干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竟然还好意思打人?”
大伯见状连忙上前去拦人,他见自家媳妇还火上浇油,忍不住愤恨的骂了一句。
“好了,你就不能少说一句。”
薛持可不管他们,都被欺负到头上了,他不撒这一口恶气,绝对被活活憋死的。
所以他也不管对方是不是长辈了,直接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大伯,就把扫帚朝着大伯娘脸上拍。
一旁的董潇凌笑眯眯的上前,表面上拉着薛持大伯让他别伤着了,实际上是为了让薛持好动手打人。
要不是后来爷爷奶奶出来了,过来阻止了薛持接下来的动作,以薛持的性格绝对要她的狗命。
第55章
薛持被拦下之后, 就坐在大门口开始骂人。大伯娘不是喜欢胡说八道嘛,那总不能只能她能说他不能说吧。
“我知道你们就是欺负我爹死了, 我娘嫁人了。之前薛友才就说了, 这里是他爷奶家,不是我和薛久的家。如今你们趁着我不在家,就打算偷偷把我姐姐卖了, 真是丧天良,欺负无父无母的孤儿。”
大伯娘披头散发的, 她脸上被薛持拍了好几下,此时听到薛持这样说,差一点被他的话给气死。
“我没有卖她啊, 是她自己不检点……”
“那你有证据吗?你把证据拿出来啊, 张口闭口不检点。婊子才喜欢把不检点挂嘴边,婊子才会看谁都像是婊子, 你自己也是个女人啊, 怎么就那么恨薛久一个孩子?”
一旁的董潇凌闻言, 立刻笑着接话道:“肯定是嫉妒薛久长得漂亮呗, 她自己都人老珠黄了,看见水灵灵的小姑娘,她那一颗心啊,可不恨死吗?”
不得不说的是, 还真的被董潇凌猜中了一些。
自古以来女人被男人洗脑多了,一直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 就是因为女人不读书好糊弄。
有些女人被糊弄的, 从来不知道与男人争取利益, 只会跟同是女人的互相攀比。
攀比谁好看,谁招男人喜欢。攀比谁嫁得好, 谁生的儿子多。
有一些女人一辈子的愿望就是,好好打扮自己以后嫁一个好男人,然后再给老x家生一个大胖小子。
这样的观念持续了几千年,不是说能够改变就能改变的,说来也不能全部怪在她们身上。
因为这样的女人,很多都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在她们的认知里面,女人就是要嫁人,就是要生孩子的,不然活着都没有意义。
大伯娘年轻的时候,嫉妒苏绣芬长得漂亮,嫉妒她嫁的男人有本事。后来苏绣芬的男人死了,她的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苏绣芬当初在村子里受苦,说来也有她一部分的功劳。因为她觉得苏绣芬长得好,长得好的女人守不住的,都是喜欢勾引男人的骚货。
只有像是她这种,长相普通,性格老实的,才是适合结婚嫁人的类型。像是苏绣芬那样的女人,一看就是天生勾引男人的。
事实上,后来苏绣芬又嫁个了男人,她觉得就是验证了她的想法。
如今看着越来越漂亮的薛久,她就想起了早年的那些事情。一想到有薛久这样一个侄女在,她的两个闺女都没有人打听婚事了,她的一颗心就恨不得撕烂薛久的脸。
所以当薛久出了这种事情,她可不管事实真相是如何的。她要把当年在苏绣芬身上受过的气,全部一五一十还在薛久这个女儿身上。
此时她内心深处的恶意,被董潇凌就这样点破了,顿时气急败坏吼了起来。
“你们两个小杂种,在这里胡说什么?”
董潇凌龇牙,“我是小杂种,薛持可不是,他是薛青衫的种。你在这里迫害薛青衫的两个孩子,夜里做梦不怕薛青衫来找你啊?”
一提到薛青衫,一直没吭声的薛大伯,就立刻站出来说道:“哎哎,这件事情确实有误会,估计是薛久那孩子不懂的……”
不等对方的话说完,薛持就打断他道:“不是我姐姐不懂的,而是你们想要卖了她。你们张口闭口她不检点,但是又拿不出什么证据。只因为那个男人来找她,就把她定性为不检点,不就是想要逼着她嫁?那以后其他村的男人,只要看上咱们村的女孩,是不是也只需要来她家里,她就必须不管任何原因嫁给他?”
说到这里,薛持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
“天呢,如果你们也觉得是该这样,你们一个个是有多恨你们家的女孩啊。既然这么恨她们,当初就要生她们啊。你们应该全部生男孩,生男孩好啊,能够传宗接代,以后全村子都是男孩,你们直接搞个男孩子村。”
一边恨死她们了,一边还要生养她们,然后靠着生养她们,让她们给家里男孩当血包。
因为薛持这一骂,把其他人也骂上了。那些家里不是那么重男轻女的,不会因为他这一句话会如何。但是那些家里很重男轻女的,一听到这话就顿时破防了。
有一些长辈想要借助自己是长辈为由教育薛持,薛持可完全不搭理他们,转身就去了村支书家,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了薛锦临。
其实这种事情,薛持自己也能处理好。之所以还特意告诉薛锦临,就是为了能够节省麻烦。
告诉了薛锦临,薛锦临就知道了他们受的委屈。村子里的那一群心里有鬼的,就不敢仗着薛锦临不知情,欺负薛持薛久两个孩子。
事实上,薛锦临也确实好用,因为薛持打过电话后,那些追着他想要教育他的长辈,立刻一个个偃旗息鼓回家了。
次日一大早起来,薛持没有立刻找大伯娘的麻烦。而是带着董潇凌与薛家几个小子,一起去了那个男人的家里。
薛持也不给他们说话的时间,直接在大门口就大喊起来。“你们家真是不要脸,为了娶漂亮媳妇,故意破坏别人名声。我姐姐根本没有跟你家儿子处对象,你们也没有问过我们家的大人,就到处说我姐姐是你家的儿媳。这是想要干什么?逼良为娼?买卖婚姻?还是想要搞封建社会那一套,来个地主家强娶强卖啊?”
之前才破过四旧,又是打地主的,薛持这样一喊可不是小事。
加上薛持薛久父亲死了,母亲现在也改嫁了,他们这样的行为就是欺负两个无知小辈。他们这一家子做出这种事,可不是轻拿轻放就能说得过去的。
而薛持的性格,也不可能让他们欺负过人就这样轻轻揭过。
那中年女人是邮局工作人员,薛持已经想好了,今天若是不给他一个想要的结果。
他就去举报她,还要告她儿子流氓罪。
薛久可不喜欢他,更没有跟他处对象,对方跑到家里去闹,去迫害薛久的名声,可不就是耍流氓吗?
那中年女人,也就是冯翔凤,一听到薛持带着人来家里闹的时候,整个人一开始还是有点懵逼的。
她是真的觉得他们家情况不错,薛久身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怎么可能会拒绝他们家的亲事,都已经开始准备张罗婚事了。
而且她儿子也说了,薛久对他印象挺不错的。如今薛持突然闹这一出,她就以为薛持是想要高彩礼。
所以等到她见到薛持他们的时候,一张口就说道:“你这孩子小小年纪,胃口倒是不小啊,不就是想要彩礼吗?我们家也不会少你的,有必要非要这样闹吗?也不害怕以后你姐姐嫁过来了,日子不好过?”
薛持闻言冷笑一声,“怎么?你们家还想要搞封建社会那一套,打算磋磨儿媳妇,随便扣个帽子,就把你家儿媳妇沉塘不成?”
冯翔凤听到这话,立刻皱了皱眉,“你可不要随口污蔑,我们家是正经人家,可不搞那一套磋磨人的事情。”
“是吗?正经人家,会做出不跟女孩家长说明,就自己跑到女孩面前相看?正经人家,会做出我们家都明确拒绝了,还四处造谣说我姐姐跟你儿子处对象?不就是觉得我和姐姐没大人撑腰,想要我们咽下这个哑巴亏吗?我告诉你,今天我就当众说了,我姐姐薛久这一辈子就算嫁不出去,也不可能跟你儿子那种流氓处对象。”
冯翔凤这一下真的气了,上去就要撕扯薛持那张嘴。什么流氓流氓的,她儿子是个正经人,不能让他随便这样污蔑。
薛持却不可能乖乖被她打,一边冷笑着往一旁躲开,一边眼神阴冷的继续道:“当初我在邮局怎么说的,我一字一顿跟你说了,我姐姐还要读书不相亲。你非但不听,还趁着我不在家,偷偷让你儿子骚扰我姐姐。今天你不好好道歉,把这件事情澄清了,我就告到县里去,告到北京去。我就不信了,你们还能只手遮天?”
很快冯翔凤的儿子也回来了,他说他送了薛久很多贵重物品,他就以为薛久是同意跟他处对象了。
此时见薛持带着人过来闹,他就说:“她要是不同意跟我处对象,那她收我那些礼物做什么?这样吧,你们要是实在不同意,我们家也不会上赶着倒贴,你们把我送的礼物退回来,这件事情就算这样结束了。”
对方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财大气粗的样子。因为他根本没有送过薛久什么贵重物品,薛持他们就想要退也退不了,退不了还不是要乖乖的嫁给他。
就凭薛持今天这一场闹剧,她就算长得漂亮又如何,结婚后还不是他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到时候今天受到的屈辱,他绝对要一并全部讨回来。
“好啊,可是我姐姐说她什么都没有收过,既然你说涉及到大量贵重物品,那么咱们就交给公安局来解决。毕竟你到底送没送谁也不清楚,总不能你说送了就真的送了吧?”
薛持知道薛久是个什么脾气,在他没有同意她乱收礼物的情况,她是绝对不可能收别人的礼物的。
薛家唯一收的东西,就是昨天他送来的那些吃的。那些也不是薛久要收的,而是大伯娘擅作主张,薛友才那个蠢货拆的。那些也不能让薛持还,要还也是大伯娘他们还,薛持才不会做这个大冤种。
冯翔凤的儿子本来就是为了吓唬薛持的,突然听到薛持要报公安也愣了一下。随即他想到他没有办法证明,自己送给了薛久什么贵重物品。同样的,薛久也没有办法证明,她没有收贵重物品啊。
所以他觉得,应该没什么事情。大不了若是瞒不住了,就让他舅舅帮忙把事情糊弄过去。
但是等到公安局的人来了,他就发现事情与他想得不大一样。公安局的人也不全是傻子,也遇见过他这种随口胡诌的。
为了防止他这样的情况,一般都是谁主张谁举证,而不是让被诬陷的人,去想办法证明自己清白。
既然他张口闭口,说他送给薛久贵重物品。那好吧,物证呢,人证呢?
他们这个年代买东西,都是需要相关票据的。尤其是一些贵重物品,那更是有各种票据,不是给钱就能买的。
由于这个年代大多人贫困淳朴,一些百货大楼卖出去的类似自行车,手表,收音机之类的贵重物品,收银员都是有一些印象的。
他说他买了很多贵重物品送给薛久,在哪买的?谁看见了?在哪送的?又有谁能证明?
还有他妈妈一个月多少工资,他爸爸又是一个月多少工资?他们家短短一个月能买多少贵重物品?
这个真的经不起推敲,很快公安局就发现他在说谎了。
因为他一开始说他送了手表,问他在哪里买的时候又说不出,后面又说是别人送给他妈的。反正就是前后矛盾,很明显就是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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