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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学者 初学者 第35节

书名:初学者 作者:马克定食 字数:3421

邬思黎还没张嘴, 邹念桐就先替左柯让撇清关系:“不不不那还真不是,我们黎挑男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人遇上搭讪的女生真就无动于衷,我有女朋友挂嘴边,那么长时间了还很黏我们黎。”
左柯让每次给邬思黎订外卖,都会稍带着邹念桐她们,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邹念桐她们仨在外就是“邬左”头部cp粉,坚决捍卫两位正主的感情。
邬思黎没有在朋友圈高调过,不过自从公开,左柯让每次来接她不会再在窄巷里等,要么进店要么在店门口,等她到身边,必须牵好她手才能走路。
不需要太多佐证,就这一点,吴敏便信服邹念桐的话,她挤眉弄眼:“我们黎宝宝看着温温柔柔的,没想到训起男人来这么有实力。”
邬思黎一张不擅长应对这种暧昧戏谑,干巴巴词穷否认:“没有。”
她真的没有做过什么,至少她自己这么感觉,但是邹念桐她们就总说她训犬能力一绝。
还有五分钟下班,全部清理完剩余小料,邬思黎转身,视线不经意在门外划过,看见坐在店外石墩上的左柯让。
他双腿大剌剌敞着,没玩手机什么都没干,就隔着门玻璃遥遥瞅着她,直勾勾的,还带着笑,跟她对视后,唇线明显拉高。
邬思黎无端联想起二哈,她出门再回家,二哈就是这个样子在等她。
发微信给他:【怎么不进来?】
邬思黎掏手机时左柯让就点开微信,看完消息,他无声冲她摇头。
五分钟后打卡下班,吴敏积极地第一个跑出去,路过左柯让面前,咦了声,她着急去赶公交,匆匆打个招呼接着跑。
邹念桐和邬思黎一同出来,见到左柯让,邹念桐松开挽着邬思黎的手,说完再见朝学校里去。
在这期间,左柯让始终坐在原位,邬思黎走过去:“刚回来吗?”
左柯让抱住她腰,脸埋进她小腹:“开了好久,好累。”
他抓起邬思黎手腕,放在自己头顶:“你快心疼我一下。”
左柯让头发挺硬的,又是寸头,实在不适合揉,邬思黎顺着他后脑滑到他脖颈捏着,另只手捻着他耳朵。
她手很软,左柯让很是喜欢,准确来说邬思黎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他不喜欢的。
搂着她的手臂收紧,左柯让闷笑一声:“宝宝我好像被你摸的有点反应了。”
一句话成功叫邬思黎僵住。
左柯让抬起头,下巴戳在她身前,漆黑眼眸亮晶晶的:“怎么办?”
他问:“你是不是得对我负责?”
他俩现在这一站一坐的姿势,邬思黎什么也看不出来,她收回碰着左柯让的手,背到身后:“回家吧。”
他不依不饶:“回家对我负责吗?”
大庭广众,真怕他反应过甚,邬思黎羞涩地慌里慌张,拽他:“快走吧。”
左柯让又是一笑,站起来顺势将她手包裹在自己掌心,车停在马路另一边,俩人横穿到对面,邬思黎余光一直盯着左柯让,看不太清,上车后又借着系安全带的引子,故作自然地一瞥。
以为自己很隐秘,还是被左柯让逮到,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干什么呢你,往哪儿看呢。”
还反倒指责起邬思黎。
好像刚才耍流氓的人不是他。
安全带卡进锁扣里,邬思黎脸扭向窗外,以实际行动回应左柯让。
左柯让就靠过去,先在她脸颊亲一口,待她吓一跳回过头就堵住她嘴,含着她唇瓣,闭着眼,对她全部的迷恋都加注在其中。
一记深吻。
缠绵许久,左柯让终止后额头抵在她肩膀,笑着蹭两下:“坏了宝宝,这下真起反应了。”
“别闹了。”邬思黎脸颊红晕弥漫,催促:“快回家了。”
左柯让巍然不动:“你再亲我一下我就走。”
邬思黎嘴唇随便在他发际一碰,左柯让说话算话,坐直回正,打方向盘驶入主干道时特中二特神经地来一句:“带老婆回家咯!”
……
和订的餐同一时间到家门口,吃完饭邬思黎去洗澡,洗到一半左柯让没皮没脸挤进来,弯腰吻邬思黎的同时攥着她手腕往下探,一到邬思黎用手帮他的时候,左柯让就特不容易结束,磨磨蹭蹭到最后邬思黎都要靠着他累睡着了他才勉勉强强完事。
抱她回卧室,给她吹干头发,人就自动自发滚进被窝睡觉,屋里开着空调,被子盖过她下巴,整个人陷进床里。
左柯让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拿手机拍张照片留存,快门刚按下,屏幕切换到来电界面。
是左继坤。
没备注,左柯让连他号码都没存,但是记得这串数字,直觉是和那什么破联姻有关,左柯让关掉卧室灯,去楼下接听。
果不其然,左继坤一上来就问:“见过蒋希瑶了?”
左柯让坐沙发上,捞过茶几上的烟盒:“嗯。”
左继坤好奇:“你们俩私底下达成了什么交易?”
陆若青去世后,每一次跟左继坤见面、通话,左柯让都能加重一次自己商品化的认知。
他都能查到的事情,又怎么会难得到左继坤,但他就是不查,因为左柯让不值得他浪费时间,就是正好出现蒋希瑶这么个合适的人,能给他添堵,所以左继坤不做犹豫塞给他。
说不上难过,左柯让对此早就免疫,左继坤也不值得他付出情绪。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咬着烟,他嗓音含混。
“没有蒋希瑶也会有别人。”左继坤笑,平淡的语气像是在嘲笑他自不量力,认不清现实:“我说过,这是你生在这个家里该承担的责任。”
一楼客厅同样关着灯,落地窗在是远处的阑珊灯火。
左柯让吐出一口烟:“到底是我该承担的责任还是你自己过得不痛快也非要我不痛快?”
张口闭口就是责任,把自己的私欲裹挟在里面来道德绑架他。
可真够道貌岸然。
“重要吗?”左继坤教导着:“阿让,起因和过程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他叹息:“你还是太年轻。”
左柯让不屑一嗤,指尖在烟身一磕,烟灰扑簌簌落下。
“好好珍惜和你那位小女朋友在一起的日子吧。”左继坤送上祝福并夸赞:“小姑娘长挺漂亮,希望你们一切顺利。”
嘟——
电话挂断。
左柯让融在一室黑暗中,敛着眸,手肘撑着大腿,手指间猩红闪烁。
哒哒抓地声响起,二哈在睡窝里爬起来走近左柯让,蹲在他脚边,脑袋一歪靠在他身上,大概是察觉到左柯让心绪不佳,以这种方式陪伴他。
就邬思黎在的时候,一人一狗就特爱争抢她注意力,特爱吵架,等到邬思黎不在,一人一狗又能和谐共处。
左柯让撸它毛:“我没事。”
二哈抬起一只前爪,左柯让摊开掌心,它放上去,进行一次友好握手。
又在客厅坐了会儿,左柯让上楼,去浴室重新刷一遍牙洗干净手,确定没有烟味再上床。
从后面抱住邬思黎,胸膛贴着她后背,掌心覆在她小腹处,唇挨着她脊骨。
邬思黎睡梦中察觉到床在动,闻到葡萄柚的味道,辨认出是左柯让,潜意识往他怀里挪。
左柯让鼻尖钻进她发丝里:“邬思黎。”
她迷糊应:“嗯?”
他低喃:“好爱你。”
*
骨髓移植配型检测结果出来,匹配成功,可以进行手术。
邬思黎得知这个消息后,在孙朗丰办公室愣怔好半晌,幸亏有左柯让在,不然她短时间内真给不出回应。
邬思铭最初检查出白血病,邬思黎和父母都做过配型,都不行,亲属之间配型都如此艰难,更何况是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成功率不到十万分之一。
这样渺茫的机率一朝实现,邬思黎发傻正常,左柯让也很高兴,虽然他动不动就拿邬思铭威胁邬思黎,但是每次邬思铭一有情况,他从没推诿过,忙前忙后尽心尽力。
他知道邬思黎很爱这个弟弟,这也是她在这世上仅剩的唯一的亲人,他得帮她守护好。
确定好手术时间,邬思黎才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邬思铭,他听后直接在病床上跳起来,搂着邬思黎左柯让蹦哒半天。
他的笑容里藏有几分遗憾,只是其他两人都沉浸在喜悦中,没能第一时间发觉。
就在一切都尘埃落定,胜利在望时——
邬思铭病情突然恶化。
是张世良亲自给左柯让打的电话。
彼时邬思黎正在上本学期最后一节专业课,教授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她记着笔记,没留意到在课桌边缘徘徊的中性笔,一不小心碰掉。
哒——
笃笃——
笔落地和敲门声一同传进邬思黎耳中。
左柯让出现在教室前门,神色凝重:“老师我有急事找邬思黎。”
都等不及教授同意,他边说边往教室里走,直奔邬思黎座位,拉她起来,交代她旁边的邹念桐帮忙收拾一下课本电脑之类,然后就带走邬思黎。
左柯让步子迈得快,以往他都会迁就邬思黎,这次没有,邬思黎心跳不自觉加快,手心冒汗。
她听见自己声音好像在颤:“怎么了吗?”
左柯让想做到婉转,可是很难:“邬思铭情况不太好。”
……
赶去医院的那段路,邬思黎很迷茫,她脑子很空,什么内容都想不起来,什么内容都放不进去,提线木偶一样被左柯让牵着下车、上楼,最后站到手术室门口。
鲜红色的“手术中”提示牌刺目至极。
左柯让将邬思黎安置在走廊长椅上坐着等,任何安慰在此时都是徒劳,他紧扣着她手,沉默地陪着她。
邬思铭以往也有过突发状况,但是这次,邬思黎心慌到顶点。
不知道具体过去多长时间,总之很漫长,灯灭门开,孙朗丰出来,邬思黎第一时间站起来,腿一软又跌回去,左柯让半扶半抱着她。
孙朗丰摘下口罩,神情严肃:“不太好,移植提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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