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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一身正义! 黑莲花一身正义! 第412节

书名:黑莲花一身正义! 作者:飞樱 字数:4072

她探手过来,捉着他的手指,去触碰她腰侧的某一处。
他在那里摸到了衣带结成的活结,心下不由得微微一震。
他拿眼睛去看她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出一丝一毫的暗示。但他没有在那张脸上看到诱惑的意味,也没有看到任何不情愿的意味。
她只是拿着那双因为方才的亲吻而泛起一层水色的明亮眼眸,静静凝视着他,并且启口又唤了他一声:
“弦哥。”
盛应弦的手在那一瞬间不自觉地发抖了。
他倒吸着气,不敢相信自己在长久的痛楚与苦涩之后,甜美的奖赏竟然会在转眼间便降临,等着他去采撷。
但他依然踌躇着,像是已经太过习惯在日复一日的煎熬之中失望,而不敢去碰触已经降临在自己眼前的、成真的美梦,怕它仍然是海市蜃楼一般,一碰就消散了那般。
他犹豫地低声问道:“……我、我真的……可以吗?”
这如同未经人事的青涩少年一般的问话,从割据一方、甚至威胁到朝廷安危的权藩口中说出,有点可笑的意味,却又让人觉得一阵心怜。
谢琇凝视着他,心中涌起了一阵柔软之意。
她并不知道这个全息游戏仓是否也允许18+的剧情出现,因为游戏毕竟不同于任务小世界,游戏仓的技术或许也有限制……
但是,假如到了游戏里还要瞻前顾后的话,到底还有何意趣?
谢琇望着盛应弦,在他力持镇定的神色里,看出了一丝深藏的忐忑不安。
因为他的眼神不太敢与她长时间对视,一旦对视得久了,他的眼神便变得飘忽起来,向旁边一荡,又很快收回来,竭力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但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就像是面临着考试、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通过的孩童,既不能表现出内心的忐忑,又不能表现出焦急失措,那副茫然无依的神态,简直要让人不忍,恨不能什么都许诺给他——
谢琇一咬牙。
那就什么都许诺给他,又有何不可?
万一失败的话,也不过是被强行送出游戏而已。然而如果游戏继续的话,盛如惊就可以获得他从未得到过的喜悦。
……她也是。
谢琇咬着牙,发狠一般地笑了起来。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她想谈个恋爱,还要用到这种拼命而不顾一切的姿态呢?
她的右手五指收拢起来,握住了盛应弦的左手,尔后捏着他的手指,将自己腰侧的衣带活结一点点地抽开了。
第442章 【主世界梦中身】46
“当初……你不是让我‘选聘玉郎’吗?”她说。
盛应弦的脸上原本泛起了一层薄红, 但一听她这句话,那层薄红迅速地褪却,面色在短短的一霎间就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谢琇本想说一句动听一点的“弦哥不就是我选中的‘玉郎’吗”,但此刻眼见盛应弦的表情变了, 而她自己的内心却已经因为下了决心而变得笃定起来, 两下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却又唤起了一丝丝在甜美的曙光到来之际、想要小小作怪一下的心情。
就好像……自己已经将胜利授予了眼前这个人,但这个人却还全无自觉,于是她便想要在那因为胜利而陷入的狂欢到来之前,小小地吓他一吓,好让他露出不会在旁人面前露出的脆弱神色, 来证明这个人究竟有多重视她一样。
于是她便故意拿腔拿调地,拖长声音用戏腔问了一句。
“噫,使君何事惊慌——啊!”
她的花腔还没飙到最高点,就被他猛然一扯手腕。
她猝不及防, 丧失了重心,身体前倾, 一下子倒了下去。
她的脸猛然扎到了他的胸口, 毫无准备之下,那一撞把她的鼻子撞得一阵酸痛, 生理性的眼泪立刻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可是他好像全然不像刚刚那么温柔又自抑了。
他紧紧地拥抱着她, 气息热热地吹拂在她前额上,胡乱地扳起她的上半身, 往上拽过来,捧住她的脸, 用刚刚磨炼了一场的青涩吻技,急促又慌乱地去亲吻她。
“不, 不要……”他在亲吻的间隙中低喃道。
“那封信说错了,说错了……”
谢琇:……?
她被他一阵没头没脑地揉搓和亲吻,弄得反而有些好笑起来,心头漾满了奇异的柔情。
这是她未曾见过的盛应弦的一面。或许,倘若不是在这种极端的设定之下,她就永远也不会见到他的这一面吧。
她的鼻尖依旧酸涩,不知道是因为刚刚惊天一撞的后遗症,还是因为——
啊,弦哥大概,真的ooc了吧。
可是,人生在世,如果有个重要的人,肯为了自己崩人设,好像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呢?
胸中的热意化为一股渴意,像是胃里藏了一头凶兽,使得她想要凶恶地露出尖牙,噬咬面前这总是光风霁月、凛然正义的青年,将之拆吃入腹,才能平息那种突如其来的饥饿一样。
她刚刚一头撞到盛应弦的身上,现在那阵酸痛感差不多完全退去,她这才有了点心情回味那种触感。
唔,盛使君虽然已是这般年纪,但很显然平时练武不辍,紧实的肌肉光洁而富有弹性,真是一点都不比十几岁的热血少年差。
并且因为他已是这般年龄,又戍守边境地带,颇经历了一番真刀真枪、出生入死的实战锻炼;身为节度使,文能治理辖地、武能驱逐胡虏,因此身形既不像是文臣那般单薄苍白,又不像是武将那般黝黑壮实,而是介乎于两者之间,恰到好处。
可以说是心智、阅历、身材、见闻,处处都已经成熟,又没有那种饱经世故的油滑老练、奸狡无情,正是香气扑鼻、汁多味美,好好一颗仙果到了最适合食用的时刻,只等着她这不速之客饱餐一顿哩!
而此刻他们的距离无比接近,正好可以让她看清他那几乎红透了的耳根。
她趴伏在他胸前,紧挨着她的这具身躯匀称矫健、结实有力,无比鲜活,烛火投下的暖光几乎在他光洁的肌肤上镀了一层浅金色,看上去分外可口。
谢琇抿唇一笑。
她不想再等了。
“弦哥,”她低哑地说道,“你的吻技真是有点糟糕。”
盛应弦一怔,脸上很快漫上了一层红色,耳垂更是鲜红如血。
“我……”他结巴了一下,还是有点想为自己辩解,“我又没有习练过,如何……如何能好得了?”
谢琇哧地一声,笑了出来。
“……那我们多练习练习,说不定就会好起来了。”她微微偏过脸,把嘴唇凑到他一只红得快要着起火来的耳朵旁边,低声建议。
盛使君下意识抖了一抖。
这种可爱的反应,让她心头的那种作乱的渴望反而更加强烈起来。
“……好。”他低声应道,也偏过头来,试图好学地追逐她的嘴唇,开始新一轮练习。
谢琇笑着配合他。
他闭着双眼,在亲吻深入时,端正的五官会放松下来,时常微微蹙起的眉心也不再那么紧绷。他认认真真地学习着她的每一个动作,连小小的细节也不放过,在她微微后撤换气的时候,也要微微抬起头,追逐着她的唇舌。
他实在是个好学生,虽然好像学习的进度并不是那么快,但一板一眼,无比认真,又很有一些尊师重道的乖顺;她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想要碰触他哪里,他也绝不会阻止,毫不设防,甚至在她碰到了某些特定的妙处时,他也得了趣味,还会微微仰起颈子来,胸膛上下起伏,气息急促。
在那一瞬,她甚至毫不怀疑,他明白她所带来的那柄短刀就在榻下,她只要微侧过身去,一伸手就能重新捞在手里,再下一个动作就可以割断他的咽喉;可是他将自己的全副信赖与性命,都郑重寄托在她的手心,她要如何,他并不会阻挠,只会接受——
谢琇心下一软。
重新拥抱着这个人,与他交换心意,分享体温,这样的感觉简直令人疯狂。
这还是第一次,她完全看清了这具躯体。
这具躯体并非完美无瑕,上面也有刀剑伤留下的细长疤痕,也有箭伤,大大小小总有十余处。
可是这些伤痕并不能破坏这具躯体的美好,反而带着一种令人着魔的吸引力,吸引着她用指腹小心翼翼地一一触摸过去,从每一道伤痕的这一端到另一端,反复衡量,像是鉴赏他从前奋勇战斗留下的勋章。
他甚至有一只手的小指指甲下,还有小小一块淤血,很明显是练武时不小心碰撞所致。
而且他的肤色也并不算十分白皙,虽然不像那些肌肉虬结、终日在外风吹日晒的武将那般是古铜色的,但也不像京城里那些四体不勤的世家公子,本就肤色苍白,还要为了那所谓的风流气概而往脸上敷粉。
可这样的一个人,她如今看着,却觉得哪里都十分吸引人。
尤其是吸引她。
她亲吻他的嘴唇和脸颊,抚摸他身上那些勇武的痕迹,并且十分想要表现一下自己的勇武,也在他身上的光洁之处,留下一些痕迹才好。
这是一种贪欲,而她压根无法掩饰这样的贪欲泛滥成灾。
她心头有一种熊熊燃烧的火焰,是那种长久以来一再漂泊的无所依靠感,以及将来未定的茫然空虚感,混合而成,在她心中勾起的一种强烈的叛逆之心,所燃起的。
我就是想要他。我就是想要颠覆这一切。不管这其中还有多少隐藏起来的艰险和阴谋,我拥抱着这个人,就能从他的身躯之中汲取到无限的勇气与生命力——
她这么想着,也确实这么做了。
总是笼罩在她脸上的镇静从容面纱被她自己撕去,冷静理性的面具也被远远抛开。她觉得自己要比从前任何一刻都更疯狂,任性地探索着一切,任性地向他索取无穷无尽的爱来填满自己的渴欲,肆意地吞噬他的呼吸与气味,在他柔韧坚实的身躯上扎根,深深汲取他鲜活的生命力。
有几次她好像真的咬痛了他,他低低发出一两声抽冷气的声音,却并不怪责什么,而是垂下眼望一望受伤的地方,再微微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唤她一声“琇琇”。
起初他还带着一丝困惑,但这种事情重复发生了两次之后,他的表情就变成了无可奈何的包容,与逆来顺受的温顺。
这种表情出现在盛节度使的脸上,尤其显得不那么搭调。因此就愈发让她想要逗弄他。
“……弦哥。”她望着他,两个人此刻都气喘吁吁,肌肤表面浮着一层薄汗,头发也凌乱了许多,实在算不得有多么光鲜好看。
可是,当他就这样,低下头来看着她,目光从带着贪欲的朦胧之中渐渐重新变得专注起来,甚至近得能让她看清有一滴汗珠,从他鬓角缓缓沿着脸颊的弧线流下来,最终在他下颌处坠落的时候,他看上去真是迷人。
……朔方的美人计,真是威力强大啊。她想。
“我刚刚有句话……还没有说完。”
她竭力在火焰与海浪的冲击之中,说完自己想说的话。
盛应弦微微一顿。
“……嗯?”
他的敏锐和洞察力好像还没有完全停止工作,闻言神情一凛,脸上的迷乱之色也淡去了许多。
但她下一句话并不是要给他会心一击……不,或许就是会心一击。
她说:“你不是曾经让我‘选聘玉郎’吗。”
盛应弦:“……”
他的耳中迟钝地钻入这句话之后,他滚烫的身躯和冷了许多的头脑好像暂时分离了,大脑里一片茫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句话对他的杀伤力实在很大,他现在进退不能,但刚刚跳得飞快的心跳好像都缓了下来。
可是下一刻,他就听到她说:
“弦哥,我选了呀。”
“你不明白吗?……你就是那位‘玉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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